“下官生平爱热闹也爱广交好友。”
“哦,本王刚刚忘记说了,我那烟垂巷处处是贵人,平常鸦雀无声,热闹不起来。”
“并无大碍,我让人把府中弄得热闹些便好了。”容易说,又疑惑不解的歪头:“大柱国不想让下官住在那地方是为何?”
昭庆帝轻轻点头,这也是他目前最好奇的问题,出于嫌弃容易问话分量不够的缘故接了一句,“有什么特殊理由?”
萧冉航蹙眉,眉头越皱越紧,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在纠结踌躇。李腾辉他们也好奇,从那天萧冉航挥手之间掀了容易马车车盖却没有要他小命开始到刚刚一路狂奔的情况就特好奇,到现在仿佛猫爪子饶痒痒,越挠越痒。
视线如红外线,直勾勾火辣辣,所触之地刺啦刺啦冒白烟。
而萧冉航瘪了好久轻飘飘道:“没有什么理由,让他离我远一点。”
“啊些……”
扑面而来的小孩子秉性,叫他们哭笑不得的同时更加心痒难耐。
昭庆帝眼角抽了抽又深邃几分,“冉航,莫要闹小脾气。”
萧冉航眼睛微睁,似乎在说我哪有?继而也想到什么似的,手脚和脸颊蓦然一僵,唇瓣翕和要说什么最后强行的忍了下来,别扭的别开头。
室内再一次静默,谁都没有想到大柱国在陛下面前既然这么好说话,容易更没想到昭庆帝对萧冉航的影响力能这么大。
好吧,在萧冉航出声之后他就没抱太大的希望,位高权重的,陛下肯定要考虑三分其中利害关系,倒是不成想哄一哄就好了。
没了反对意见,昭庆帝趁机一锤定音了,“如此,那地方赏赐给你了。”
“谢陛下隆恩。”容易喜笑颜开的道谢,萧冉航哼了哼,昭庆帝跟着哼了哼,接下来容易补充了一些递交文案上没有的细节问题,依靠驿站传递的信息自然没有当事人论述的周全细腻,和李腾辉几个人分别补充,不消片刻事无巨细全都呈现出来。
昭庆帝大体上确实满意,粉碎阴谋,捉拿奸人,纵使有财物损失却没有造成多大动荡,比预想中的情况要好。
这期间容易发现站着的沈忱从始至终没能插上一句话,他腰间弯刀跟主人一样保持沉默,存在感极低极低。
苏恒也根本没看见他似的,冷眼都不扫上一个,但也没发怒。他和颜悦色的听,最后搞清楚了大手一挥,“爱卿奔波辛苦,回府休沐两日各自到任,现在都回去吧。”
众人道谢退下,在皇宫里谨言慎行这点准没错,匆匆出了几丈高雄伟壮观肃穆的红色宫墙,真实笑容才随着外面蓝天白云一起绽放。
容易狠狠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这时一老大爷架一辆马车过来,“见过大人。”
四下无人除了自己,她上下瞧了瞧,“我府上的?”不是挑剔,老大爷脊背佝偻双鬓斑白如霜,瘦骨嶙峋的只剩下一把骨头,牵着马车缰绳只差颤巍巍左摇右晃了,这年纪该含饴弄孙,而不是跑来给他架车。
“是。”他点头,“许大人说大人今日回来,让小老儿先驾车来接大人回去。”
容易连声心道罪过罪过,肃然警惕,“府中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