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这一双带了点尖锐和惊慌失措。
感觉发生了变故,大哥大姐们赶紧睁眼,还是那一高一矮一壮一瘦,但强弱与脑海中的固有印象颠倒了,素白修长的五指牢牢桎梏胖男人的手腕,男人便没了折,看得出他在用力往回拉,可疼的赘肉颤颤。
“你松手!”他再次拽了一下,叫声更加尖锐。
“不是要打我吗?”
“不打了不打了,你把我的手放开……”他声音软了下来,疼,其中两个手指摁到脉络般,蔓延的整条手臂钻心疼痛。在市井上混了很久也碰到过不少硬茬,察颜观色和进退有度这点他学的非常好,“大哥,说到底是你们撞了我,不高兴是难免的,你松开松开,我不打你了,我也不找你麻烦了……”
“易哥哥,算了放了吧,他也没有干什么。”容晗影也说。
“把你的眼睛放干净点,再一下子让我看见,挖了它!”容易冷冷一笑,把他的手甩开,容晗影赶紧掏出一块手帕递上去,“易哥哥,擦擦手。”
手臂回到自己的掌控之中,疼痛悄悄退却,胖男人总算放心了一些,听着威胁的话瞄瞄素手再瞄瞄手帕,表情变了变终究没有说什么灰溜溜的扒开人群走了。
“易哥哥,你别生气,都怪我……”
“怪你什么?不该给那孩子让路还是怪长得好看?”容易把手帕还给她,“别多想,抬头看看上头。”
“赌馆?”仰头,上边笙旗飘飘书写了四个大字,“满月赌馆”,龙飞凤舞十分潦草,没有多少道行很难认清楚,难怪极少有人抬头。
“赌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她又问,赌馆在这个时代是允许光明正大开店的,但有钱参与赌博的除了少数赌鬼其余人很少参与,更别说把街道堵得水泄不通。
容易摇摇头。
“从外地来的人?”一个胖胖的大妈问,一边问一边在容易和容晗影两个人的脸上来回扫荡,胳膊肘上提一个篮筐。
“新来的。”容易笑眯眯道:“难不成有什么好的赚钱方法?”
“有呢,满月赌馆每个月十号都会来布置这么一次,你要是运气好的话一夜暴富不是梦想,大人小孩都能参与,全凭运气。”大娘嘿嘿一笑,推了推她前面中年人,“老头子你快点挤挤,不然等到天黑还来不上这么一把。”
有故事,容易目光晶亮晶亮,容晗影见了温婉一笑,“大娘,具体怎么玩的?”
“特别容易,猜大小,都会吧都会吧,就算不会也没有关系,随便压上一头大小就行了,每个人用一两银子作为入场费,一次能进去三十个人,这三四十个人互相角逐,最后留下来的一个人与庄家对峙,庄家拿一百两银子跟他们赌一局,赢了就分钱输了的话也只有一两银子,不多的。”
她唾液横飞,“今天很多人都赢了,可惜我们来得晚,原本上午就要开的,南边赈灾队伍不是要回来了吗,推迟了几个时辰才弄到现在。”
“一个人能参加多少次?”
“说是一次,赢的人可以继续参与,不过参与的人应该很少吧,一百三十两银子稍微省吃俭用点够过活好几十年了,万一给赌没了……”她露出你懂的你肯定能明白的表情,又道:“你们两个是小夫妻吧?长得真俊。”
闻言容晗影脸颊浅红,“不是夫妻。”
“哦,未婚夫妻。”大娘兀自点头,“感情好啊,弄点钱结婚生子也好,一辈子无忧无虑哇,我是想弄点钱给我家孙子读书用,有钱能送去丽香学堂,成器的话将来能去裕安书院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