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儿没有撞人!”到了这一步,赵衡再无法淡定旁观了,如果由陛下直接盖棺定论恐怕只有那位出面才能改变。
“容大人,我儿没有撞人,你休要胡言乱语。”
他侧头直勾勾怒视容易,满腔愤怒和冤情无处宣泄模样,容易挑了挑黛眉,“赵大人,不论是仵作还是目击证人的口证现在都在我桌案之上。”
“你是京兆府尹,你如果想陷害一个人伪造了口证和物证容易的很。”赵衡说,拱手对苏恒深深一拜,“陛下,在事发之后下观情景之下曾经问过数十个前前后后的围观者,他们都说是那老婆子冲我儿跑马撞过来的,分明是想勒索钱财啊。”
“哦?”苏恒看向容易,深情无悲无喜语调无波无澜。
“赵大人,我为何要冤枉你家儿子?我们两人之间素来无怨无仇,更何况…仵作经手多个,在下还不至于为了个死人专门陷害今公子。”容易转过头去淡淡道。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既然有不同之声,是否应该慎重考虑这个可能性?”赵衡已经镇定下来,“断案断案,最是不能武断,你京兆府不行的话交给我大理寺处置吧,只需要一天,前因后果昭告天下。”
“这怎么能行?大理寺断天下奇案,这样一桩小案或者大理寺处置未免大材小用了些,会让天下以为我京兆府尹名存实亡了呢。”容易不紧不慢的回他,“哦,我听说南边一桩骇人听闻的连环杀人案尚未破案,大人是否快马加鞭?”
“已经派人去了,不劳烦容大人操心。”赵衡咬牙,冷汗涔涔。
南边连环杀人案持续半个月之久,人心惶惶,他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了好几天,压着事态没敢捅到陛下面前,如今她倒是会长的事情堵他的嘴。
上头苏恒果然注意到了,“连环杀人案,赵爱卿,什么时候的事情?”他着重咬住赵爱卿三个人,很容易听出极度不悦和森森阴气来。
“回禀陛下。”赵衡呼吸乱了一阵,吐词说话依旧平稳,“南边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个杀人嫌犯,一路朝北而来沿途杀人,臣派了大批人前去捉拿,可那杀人犯行踪莫测行事诡谲谨慎,始终不能捉其尾巴观其容貌,所以还在潜逃之中,臣恐陛下忧心,故而…没敢…”
“哦?你以为当真不是害怕朕问罪才隐瞒下?”
“陛下!”赵衡扑通跪地叩首,“臣赤心肝胆天地可鉴呐!这些日子以来臣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唯恐再有一个受害者的名单出现在案台之上,臣恨不得千里奔袭拿下那人犯的脑袋挂在城门口示众日起以彰显我朝威望,可臣…臣没办法离开夏都……”
“此话当真?”
“臣所言全是真心话,不敢有分好欺瞒。”
“如此…朕给你一个机会亲自去捉拿人犯。”
苏恒垂眸,居高临下瞧着跪在他脚边的脑袋,瞳仁之中没有一丝一毫感情波动,静如止水寒如锋刃,“朕允你七日之内缉拿人犯,砍下他的头先挂在城门口以安民心。”
赵衡傻眼了,先不说他只是个武功不怎么高强的文官,就是身为吏部尚书有几个亲自去捉拿犯人的?
“陛下~”身子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