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之下膂力惊人,容易措手不及额头差点撞上铁栏杆,抬手之间强行挥断。
疼痛传来,赵廷伟愣怔地看了看双手,手腕皮肉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红发紫,张大嘴巴看看容易又看看手,眼睛猩红染了鲜血一般,“容易!你是京兆府尹,我没有杀人!你必须给我找出证据!”
“赵公子,你有没有杀人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因为在我这里……我只相信证据。”容易表情冷淡凝固了一些,原主在夏都满朝权贵中的确不显眼,可也不是随便一个公子哥能打脸的。
“赵公子,在下奉劝一句,您为难我衙门衙役无济于事,不如想想怎么脱困。”
她说完就走。
牢房门口有个死角,从死角的位置看不见这边,同样的这边也看不见那边,容易在一群衙役前簇后拥中出来,他们虽在朝廷编制上挂了名,但未曾经过科考故而用不用人全在容易思虑之间。
刚刚拐弯,有人一头撞在容易怀里,那人那么一抬头刚打了个照面吓地一屁股坐地上,脸色苍白失血。
也许是反应太激烈容易引起怀疑,他一咕噜爬起来哆哆嗦嗦打招呼,“容大人…您…您怎么到这来?”
容易一看,哦,刚刚低头走路头撞到她肩膀上的可不就是费国,他怀里鼓鼓囊囊明显抱了什么东西,前后左右没有下人跟随,一双圆溜溜豆豆眼此时故作镇定的瞪大显得滑稽。
“费大人要去哪儿?”容易挑起眉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我…”他笑,笑得却比哭的还难看,嘴角扯了一下,“我……”他指了指背后的路僵硬道,“刚刚看见有人鬼鬼祟祟,我过来看一看……”
“哦,有人鬼鬼祟祟啊…”容易笑得更加以为不明了,“费大人有没有看到人?”
“没…没有,但是捡到了这个……”他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提起给容易看,蓝色再普通不过的包袱,装了什么不清楚,“估计是府衙看哪个私相授受接受贿赂才但这种不要人头的事……”
“的确,私相授受与贿赂并行是大忌啊,找出来必定拿扫把赶出去,你说呢?”
“呃…是啊是啊…”费国慌慌张张点头,却不知道他的脸红成了什么样子,“不过…我刚来的时候人已经跑掉了,再找的话兴师动众了……”
他低头看脚尖,并没有发现一路相送的狱卒诡异眼神和不可置信的表情,这谎话七八岁的孩子说的都比他溜吧?
“嗯。”容易微笑点头,并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拍了拍费国肩膀,“既然能跑了咱们一同回去吧,昨天吩咐你的事办完了吗?”
“还…还没有…”他脑袋下垂的更低了,容易觉得可以的话,他也许能一头钻进地面缝隙里。唇角动了动,“苏家老夫人太会撒泼了,我去一次他要打我一次,宋家新妇性格软弱只会哭闹不休,我暂时没办法破案,大人要不给我换个差事吧?”
换?我好不容易碰到这么个好差事给你呢。
说来是凑巧,当时正在思考怎么把这丫的打发出去,结果今年的武科状元妻子被一家落魄了皇家宗室给当街调戏了,武科状元出身也还算不错,直接拎起来打了一顿,打了一个半残告到了他们这儿,另一边的老母亲紧接着也来击鼓鸣冤,两家又都是难缠的主,坚定表示不是你家死就是我家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