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表示理解,难怪把两个姑娘养的这么水灵干净。
却没想过这么漂亮的姑娘未必非要走上这条被卖的道路。
两个姑娘泪眼婆娑的点头,双手十指连心,因为哽咽而语不成句,“我…我和姐姐…我一直一直在一起……希望爹爹…今后平安一生……”
闻者自动编织出一段令闻者落泪见者痛哭、荡气回肠的故事,打算哪天去茶楼酒馆逛逛,说与说书人听,最好能编出个更加跌宕起伏的美谈来。
就在这时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好像有人在摇铃,好像檐下风动风铃,又好像谁在琴上舞蹈脚腕上的金铃跃来跃去,温温柔柔的声音恍若仙乐入耳,“听说有人在卖身?”
虽然只有一句却动人心弦,素手像伸到人心尖尖上,让人情不自禁从两姑娘的身上转过眼,等看清之后呼吸一滞。
容易也是,倒不是因为看见容貌,而是这声音真TM熟悉,熟悉的好像午夜梦回时在耳边的神情呼唤,因为次数太多所以铭记在心,可是…他们绞尽脑汁也没有任何印象。
铃声越发的近了,人群被拨开一条道,容易终于看到了那人的脸。
没带面纱也没有涂抹任何胭脂水粉,唇色虽略显绯红确是正常色彩,大概只有二十二岁左右,有种邻家可靠女神温婉而又娴静的感觉,面容比那两位姑娘舒服惊艳的多,而响的正是她腰带上悬挂的铃铛。
可以确定她没有见过这个人。
也许待在这个时代久了,有种认识谁的感觉吧,容易心想,不是说很多人都有这种经历吗,看见那人的背影强烈感觉是某个记忆深刻的人,然而回头时才发现截然不同。
愣怔时候,那女子忽然转头看过来,容易猛地一惊,下意识的要往里面缩头。
发觉不对又强行镇定住,也是她这一眼,容易发觉路上不少人看了过来,拉下车帘准备离开,车窗口被人敲响,“是容大人吗?”
“是,何事?”
“我家五娘想请您稍等片刻。”外面人说,嗓音跟他家五娘一样温柔,“大人若有急事的话请先行离开,也不必等姑娘了,我会跟我家姑娘说的。”
“怎么会是你家姑娘来?”容易顿了顿把心里的话问了出口。
他的确是让小万去玉环楼找人,但刻意叮嘱过让不要去惊动五娘,不论如何五娘是原主的绯闻对象,她并不想招惹徒添羁绊。
“他在楼下犹豫踌躇的时候恰巧被姑娘看见。”外面人说:“我家姑娘并非有意向他打听您的行踪,不过看他着急所以问了问,恰好最近楼里缺人,有合适的话姑娘做主也是可以的。”
容易点头。
不愧是玉环楼排名前几的姑娘,身边丫头说话滴水不漏的,听的也很让人耳朵舒服。
那边五娘走进去之后面色蜡黄的父亲终于转动了下眼珠子,“要看人吗?”
“我看看。”五娘说,两个姑娘跪着,她便也拎着裙摆蹲下身去,仔仔细细端倪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颊,“你们今年多少岁了?”
“十七。”
“有没有什么会的技艺?”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