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笑声故而急促,携带深深的嘲弄,“初来乍到根基不深,在街道上丢了那么大的脸面,迫不及待找场子也是有的。”
但很显然,这一家人比较愚蠢,错本就在自己却迫不及待寻找发泄口,当然,他们也有可能是为了找借口亲近容易。
只是不论如何目前来看都不是什么聪明人该干的事情。
不夹紧尾巴还在外面到处浪,不怕死的太早?
“不用管他们,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尽管打发了,五娘如果愿意的话让她们见一面,不愿的话你们拦着一些。”
“是。”老爷子点头,“大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如果说是摔的你信不信?”
“……”他一声叹息,“大人真是说笑了。”摔的?就算眼睛长在头顶上也不会摔成这么个鬼样子。
“你今早怎么不问我?”
“今早…今早我也以为大人是摔的。”
“……”呵呵,容易在心里翻白眼,你以为他不知道今早某人心事重重,压根儿没有在意过她。
又是一晚夜幕降临,容易去看了五娘,她昏睡不醒,表面颜色一如既往的鲜活大方,不施粉黛的脸颊干净如瓷,睡着时睫毛尤其长。
容晗影跟在她背后,说了一些她们今天聊天的内容,在出门的时候跟着说了一些关于开酒楼的正事。
她目前正在了解行情,因为发现计划书不是原本以为的那样简单,所以迫切需要了解的更加详尽,于是找了些老板商讨。
容易一边安静听着一边适时补充了一些其他想法,又道:“明日你去奴隶市场走一趟,买两个身强力壮可以充当护卫的女子回来,以后出门的时候带上他们,出门在外安全才是最重要?”
容晗影思索一会儿点头,道了谢,在不知不觉之间她眼底隐隐约约流露出的倾慕和惶恐慢慢流逝。
“那些老板个个都是老狐狸,仔细斟酌,如果有需要的话问我,我帮你找他们的背景资料……”
容易又说了些其他的,让她早日去休息。
到底是年纪不大经验不丰富,对于脸上的伤是摔倒的还真就信了,对此容易表示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担忧。
老成持重果然需要经历。
回去时候她带一个白色药瓶,小万探头探脑瞄了瞄,意味不明的笑笑,“容小姐给的?”
“嗯。”容易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往自己房间里去,“你明早上跟她去奴隶市场一趟,找两个手脚功夫厉害一点的侍卫给她,务必看得仔细一点,不要留下什么隐患。”
“大人对她真好。”
“她这些日子做什么不要总过问,日后也不要老是过问了,事事不必跟我报备。”顿了顿道:“若是遇见合适的,也可以带几个回来,如今院子人手不够,你们也累。”
“明白。”
擦了一点药,容易让小万早些回去睡觉,小万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大人,今天晚上小心一点。”
容易嗯了声,不太意外,小万的警惕心和敏锐感一直以来都很不错。
虽然不能觑见全貌,知道个一二三小菜一碟。
夜黑风高无月无星,正是魑魅魍魉行走在世最佳的日子,因为所有踪迹都将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
“今天咱们玩什么,继续跟你打?”容易坐墙头上,指尖夹着一支狗尾巴草,果然是秋天降临,狗尾巴草杆半青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