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北道:“主子在东边有一个书房,最近一段时间搬到那里去办公了,我才回来并不明白是什么缘故,但是是近两日才做的事情。”
别说后面两句,感觉意有所指有没有。“快带我去。”
一路走来庭院深深,除了些许菊花在盛开,除了听些虫语鸟叫,这地方真真不负宽阔且寂静。如果不是暗处有呼吸,如果四面八方不那么干净整洁,鬼宅也大抵如此。
“为什么没有人巡逻?”
“无人敢闯柱国府。”允北说。
“你以为谁都是你啊,要不是咱们手下留情,你早就被大卸八块死无葬身之地了,说不定坟头上的草如今正在发芽。”图蒙说,他亦步亦趋跟在容易背后,
容易抽了抽嘴角。
允北忽而说道:“说你昨日被打晕了。”
“允北,你跟我有仇是不是?他才来几天你就跟他好好的欺负上我了。”图蒙噌噌几步上前,“你这样不道德吧,咱俩好歹同事许多年,革命友谊呢?全给你喂狗了?”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是事实,但是…话不能够这么说,是兄弟难道不该两肋插刀,插兄弟两刀算什么回事儿?
容易抑制住笑意,这些人相处倒有意思的很,只是不知道萧冉航为什么会冷成那个样子。
“容易,你别得意,允北现在是不知道你的罪行,等晚上回去我告诉他,保证明天拿着剑把你戳成窟窿。”眼看着即将踏进门槛,图蒙惋惜的停下脚步。
“我有什么罪行?我自己都不清楚。”容易低头,面无表情的往边上那纯天然鹿靴上狠狠踩了一脚。
“嗷嗷嗷……容易!”
这边书房里总算不那么冷清了,当然也不能说不冷清,因为不论是冷白色灯光还是边边角角的信息无处不透露清冷幽静,主人的视线落在高处仿佛从未低头凝视过一般。
但里头好歹有个人侍候。
“东西。”容易进去以后拖了把椅子直接坐在萧冉航对面,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两口热茶,还没道声谢谢,就被对面冷冷淡淡的撇了眼,与此同时声音入耳。
容易将东西双手递付过去。
忽略掉周围两道落在他手上的事情有点刻意,她抬了抬头又低了低头,淡定的又喝了两口。
“好茶好茶啊,小兄弟,不知道这是什么茶叶?”容易又喝了两口,随口问了。
“羽泉龙井,陛下赏赐。”搁在旁边伺候的人冷冷说道。
“哦,难怪,宫里的东西就是非同一般。”容易道,把杯子推给了他,“今晚上跑的有些口渴,能不能续个茶?”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蕴含着星辰大海,鸟语花香,冷白色灯光之下尤其耀眼。
“……”屋子里有一点点的寂静。
怎么这位没有一丁点眼力劲?那本来是主子的茶,他走进来喝了也就罢了,可是主子还没有赐坐她怎么就坐下来了?
有没有规矩?
“去给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