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知道了。”语气又恢复了平淡。
容易口头猛然一跳,俞嫔死了,谁干的?还巧妙到这种时候。
别说没有阴谋,用脚趾头想也不太可能。
那么…幕后主使道者是谁,为的到底是什么?太皇太后想要冤枉他,把他搞死在宫里头?还是他有钱了这时暂且没有发出来。
抿了抿唇,不再犹豫,把自己思索了千百遍的做法照着样子做出来。
纵身一跃跳窗而入。
刚刚落下,她猛的挥刀阻拦劈向自己脑袋的锋利长剑,削发如泥新发于硎,白光闪闪的刺人眼睛,容易在地上滚了一圈之后跃起,同时道:“现在杀了我,一会儿说什么也说不清了。”
这个时间点藏尸体定然来不及。
当然藏人也不是那么好藏的。
“哦?你刚刚听到了多少?”
容易趁着机会往说话人的方向扫了一眼,仿佛从无穷无尽的黑暗里走到光明处,满身渡了光似的,一种超凡脱俗的纯洁高冷之美,在周身的气势上与萧冉航极有相似之处,却不及他的冷,介于高贵不可攀越之间,像比较韩希那样的富贵之花,这朵花明显更适合于生长云端之上,可观赏而不可亵玩焉。
因为被惊艳到了一瞬间,所以没有回话。
“挖了他的眼睛。”
容易:“……”不就是多看了一眼吗,她还没有变态到胡思乱想想入非非的地步,至于么?
“再打下去以后他也要被发现了。”撇了一眼把刀立马跟他缠斗上来的人。
“属下愿意为主公而死。”那人立刻说,信誓旦旦口气坚定,目光更是坚毅,似乎只要女子说一句你去死,他立马能拔刀血溅当场。
“现在是这个问题吗?你想要你的主子拖两具尸体告诉陛下有人创了她的房间,然后他不小心把人弄死了?你说天底下的人会信几分?”
“哦?若现在我大喊一声,禁军进来灭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哈?可以是可以,但在此之前我能够做很多事情,至少…”容易冲她笑了笑,“我面前这人随随便便杀不了我,偶尔有一张嘴巴能说许多秘密。”
“是吗,这么说的话你更该死了。”
女子慢悠悠的坐在他梳妆台前,不紧不慢的拿起银篦,将自己脑后几缕头发弄到胸前仔仔细细梳理。
“七公主,我手中有一把琵琶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女子手腕蓦然停顿下来,表情突变,而容易面前沉稳麻木的男子脸颊忽然抽搐了一下,似乎不可置信,转瞬之际下手重了好几倍,招招往毙命出招呼。
容易手中的招式忽然加快,虽招呼的艰难,但也还算是游刃有余,说来应该感谢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零零散散打了那么多架,终于是把这句身体的反应能力提升了许多倍。
“停——”
此言一出,男子听话的立马停下,容易也飞快收手,没有一丁点犹豫不舍,他已经等了很久。
“把你的名字报上来。”
容易拱了拱手,眼睛有点明亮有一点阴沉黑暗,女主…大概率也是安郡瘟疫的制造者,“容易,京兆府尹。”
“我听说过你。”
“七公主耳目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