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英大笑起来,笑声刺耳又兴奋,惊起了树枝上的乌鸦跟着叫,哇哇的。
旋即他指尖如铁钳般向下,一把扭住了女子纤细的脖颈。
姜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脖颈上的大力,毫无迟疑的加重,令她呼吸困难,眼珠子往外突起来。
“不要想着跑……我会杀了你,然后再杀了自己……”姜夕英笑吟吟道,如同鬼魅。
顿了顿,他加了句:“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怎么能跑呢?”
姜儿吓得魂飞魄散,脑海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会死。
脖颈上的手,真的会掐死她。
“好……”
姜儿艰难的拼凑出一个字,在意识溃散的瞬间,姜夕英松开了手。
然后他扭着手腕,起身离去,屋内就剩下姜儿大口的换气,泪滚下来了。
而姜夕英出来后,径直来到书房,某个官袍男子已经等着他了。
“我要把她关在我的房间,父亲。”姜夕英开门见山。
官袍男子冷哼:“别以为你的心思我不知,这么多年了,你犯哪门子孽。”
姜夕英默认,不敢还嘴。
当然是在他清醒的时候。
姜攸,燕国丞相,尚燕公主,位高权重。膝下嫡出唯一子,姜夕英,还打娘胎里带了病,心子上的毛病,活一天算一天。
是以姜攸软了语调,加了句:“你和她绝对不能做那事!否则是要遭天谴的!天打雷劈!”
姜夕英抓住重点:“所以除了那事,其他都可以?”
姜攸气得胸痛,但他不敢朝姜夕英发火,心上的病最受不得激,分分钟的事。
《黄帝内经》曰,心,人的君主之官。姜夕英打娘胎里先天不足(注1),确实是活着都在走悬崖。
良久,姜攸逼自己顺气,怆然一叹:“罢了,要说作孽,源头都在我……你答应我,我就答应你。”
“好!”姜夕英开心的笑了,亲昵的拉住姜攸胳膊。
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会像个正常人,像个普通的儿子。
“把她关好了,不要让流言散出去,更不要让你母亲知道。”姜攸脸色放缓,再三嘱咐。
姜夕英应了,又似想起什么:“父亲不去看看她?”
姜攸像听到什么鬼魅的名字,脸色一白:“不,不去了。”
然后就拂袖离去,似乎光是听到,都不愿多一次。
姜儿被关在了姜夕英的住处。
是一处两进院子,小桥流水,金桂飘香,什么都是最好的。
然而姜儿如入地狱。
她见到的人,只有姜夕英,而姜夕英,每时每刻都把她锢在身边。
换句话说,除了出恭的片刻,衣食住行,姜夕英把她待成了提线傀儡,不让旁人碰,也不让她自己碰。
这晚,姜儿需要沐浴,她看姜夕英笨手笨脚的备好浴桶,立在桶边。
“怎么,鸳鸯浴?”姜儿讥讽的挑眉。
姜夕英没有回答,上前来,利索的除去她衣物,指尖碰到最后一件遮羞布时,姜儿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妾伤势已好,有手有脚的,不劳贵人。”
“珍贵的宝物,是不会自己动的。”
姜夕英一笑,挡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扯掉那块遮羞布,将她拦腰抱起,放入了浴桶中。
他为她擦洗身子,每个角落,每个部位,认真又温柔的,倒没有龌龊的动作。
姜儿却齿关哆嗦,这一幕太诡异了。
姜儿觉得屈辱,泪在眼眶打转,她尝试动弹或者挣扎,男子的脸色都会瞬间变化,指尖掐住她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