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朝露红着脸笑:“魏凉的阿葳,魏凉的!”
朱莺早就牵马溜了,她想轮值的日期要改改,凭甚她得凑上这一幕?
眼睛都快瞎了。
魏凉让姜朝露看天上,他吹了声哨子,前时那只鹰就落了下来,栖在旁边的树梢,歪着头瞧他俩。
“不会是昭儿吧?”姜朝露恍然。
“多亏兄长帮忙,训鹰小有成效。”魏凉目露得意,“有昭儿跟我进山,就不怕宫里的暗卫尾随了,去哪里都自在得多。”
姜朝露细细瞧昭儿,脚上有鎏银的环,刻了中营二字。
“是军中之物的意思,免得猎人误捕了它,还以为是野的。”魏凉主动解释。
姜朝露越瞧越喜,和魏凉进屋,让他喝茶歇脚,自己咚咚的跑进去,捧了历日出来。
历日每个日子后,用小楷批注:廿四,和魏凉钓鱼,廿五,和魏凉晒茶,廿六,和魏凉放纸鸢,廿七,和魏凉赏花,廿八,和魏凉酿酒……
密密麻麻,写满了。
密密麻麻,都是魏凉。
魏凉眯眼一笑:“哦?漏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什么?”姜朝露慌忙查看。
魏凉俯下身,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姜朝露脸立马烧了。
“不要脸!”姜朝露啐他,人却往他怀里软,“……你这次回来多久?”
魏凉没有回答,因为朱莺嚎得要死要活了。
“小将军,您听到了么……有人理理奴么,有人么……小将军,您的东西放哪儿啊,有人么……”朱莺站在两人旁边,气都快断了。
姜朝露和魏凉哭笑不得,好像是把她忘了。
两人连忙起身,归置带来的什物,林林总总都是家常的礼物。
“这是兄长托我带给你的,珍藏版《烈女传》,说你在山里别想着玩,也学习学习。”魏凉往外翻了本书出来。
姜朝露接过,想晚上睡不着时,看看还是有用。
“三姑托我带的黑枣,说女人养身子最好了,你前年大病一场,用得上。”魏凉翻了果囊出来。
姜朝露立马往嘴里塞了把,好吃。
“玉佩,六婆送的,戴上显身份,好歹是我们魏家的准……咳咳,那啥。”魏凉结巴起来。
姜朝露戳戳他:“说呀,准什么?”
魏凉见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噙了明知故问的狡黠,他心里一痒,低头就啄了下去——
姜朝露唬得下意识闭眼,感到眼皮温热,然后是男子的笑。
“跟我装糊涂?太嫩!”
“明明是你偷袭!”
姜朝露睁开眼,红着脸骂他。
“这算什么?小别胜新婚,晚上定让尔丢盔弃甲!”魏凉疼她这羞恼样儿,暗暗掐了把她腰。
“呸!少来浑话,我且问你,禳侯还有你的家人,到底怎么说我们在一块儿?”姜朝露正经颜色。
魏凉笑意愈浓:“有我在,还怕夸不漂亮?淑慎性成,勤勉柔顺,全家上下都允了!你看……”
姜朝露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好笑:“不就是讨赏么?”
注释
1.蕲蛇:又名大白花蛇,五步蛇,是江南地区一种剧毒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