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闪着,慌乱的,不敢看姜朝露。
姜朝露得逞的笑了,魏家的小将军是个石头,她终于又见到了。
某个当年被她戏弄得面红耳赤的石头。
宫人看得目瞪口呆,众目睽睽的不守妇道?
暗卫也瞬间匕首出鞘,要是平日,两人脑袋都能地上滚了。
但最近因为赢玉之死,前朝牵出一大堆政事,王上周旋与秦燕之间,无暇管后宫,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当晚,暗卫觉得,这不仅是闭一只眼,得装瞎。
因为朝露夫人变本加厉,闲得,就开始作妖。
已是后半夜,月上中天,阖宫都睡下了。
“魏凉。”姜朝露撩起玉榻的珠帘,轻轻唤。
“夫人吩咐。”魏凉跪在屏风后。
“你还没歇呢?”姜朝露看了眼时辰。
“轮值,轮到奴守夜。”魏凉规矩的禀报。
“好,你近前来。”姜朝露招招手,让他走过屏风,来到榻前,“本夫人确实有些吩咐,近来。”
魏凉以为她起夜了要喝茶,低头进去,正要用银钩挂了珠帘,却没想到女子伸出玉手,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他跌坐在榻上时,珠帘就放了下来。
轻纱帘幕如屏障,隔出方寸之间,只有他和她,还是暧昧的榻。
更别说面前的美人仅着寝袍,半穿半褪,露出一爿雪脯,青丝如瀑垂下,睡眼惺忪的眼噙了嫣红的娇。
正常的男人血脉偾张,不正常的男人,也得自乱阵脚了。
魏凉平了平心绪,别过脸去:“夫人您这是作甚?”
“我做噩梦了,心跳得厉害,你瞧。”姜朝露可怜兮兮的道,拉起魏凉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按。
偏偏这一按,不该按的位置全按了,该按的位置都没按。
感受着掌心的触感和起伏,魏凉喉结微动,沉了声:“朝露夫人,您若是着梦魇,奴立马请医官去。”
言罢,他就要传唤朱鹊。
“夫人您哪里不舒服!”朱鹊提着药箱进来,神色紧张的往珠帘里瞧。
可当她看到轻纱帘幕上的线条,一男一女,还有手的位置,她臊了脸:“夫人您……到底是舒服还是不舒服?”
“你说呢?”帘幕里,姜朝露意味深长的问。
“哦,奴觉得,这病,就得这么治。”朱鹊会意的关上药箱,逃之夭夭了。
“你瞧,朱鹊都说了,就得这么治。”姜朝露看向魏凉,正经的重复。
香气袭人,美人勾人,何况是再熟悉不过的彼此,身体都能代理智做出回答。
魏凉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
他猛地起身,掀开珠帘,在榻前跪下:“奴不敢,请夫人恕罪。”
哐,一声清响,是暗卫出鞘的匕首收了回去。
屋内陷入寂静。
魏凉也就跪着,眸氲开霜雾,重新变得朦胧和冷漠。
姜朝露僵了很久,直到肌肤冻得发青,她才一笑:“魏凉,你真的恨我么?”
魏凉不吱声,隔着帘幕,看不清他的表情。
姜朝露摆摆手,让他退下,最后依稀的呢喃,梦似的飘入魏凉耳——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姜朝露看不见的角度,魏凉目光漆黑,如同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