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凉……”她臊极,脸都红成猴子屁股了。
她又不是荡*妇,但这么多年了,只有魏凉,简简单单的动作,就能让她找不到方向。
食色,性也。
果然只有他,能让她身和心,都缴械投降。
“说不说。”魏凉重复这三字,他的手滚烫,眼神深处却压着悲凉。
姜朝露受不了了。
再继续下去,她真成荡*妇了。
“我是活不长了,但肯定比你多活一点……几年总是有的……住,住手……”姜朝露语调颤抖。
魏凉终于停下,他面色凝重,半点都没有暧*昧后的表情。
“便是华佗再世,也没有医治法子么?”他沉声。
姜朝露整理好宫袍,缓着气道:“没有,我需要做一件事,在大限之前……就这件事,你如何都不许再问!”
魏凉点点头,拂袖离去,背影有些不稳,踉跄在春风里。
接下来几天,魏凉不见了。
永巷囚禁废妃,姜朝露没法出去,但宫人,比如魏凉和朱鹊是可以的。
朱鹊说魏凉留了话,去办点事,姜朝露担心他身体情况,但她连永巷也出不去,只能干着急。
转眼夏,天儿热起来了。
永巷的蝉叫得聒噪,日光像铁水一般。
听说骊山行宫那边,琼瑶夫人芈姬肚子愈发大了,和燕王双宿双飞,好对神仙眷侣。
姜朝露见不到魏凉,却见到了程鱼。
是来辞行的。
“要和清平君回吴国?”姜朝露拉着她手,蹙眉,“老吴王的弟弟篡位,清平君是老吴王的嫡子,如今刀尖火上的身份,不是越少回去越好么?”
“是苏家出了茬子,先生和苏家交好,自然要回去瞧瞧。”想了想,程鱼一拍大腿,“哎,我说实话吧,前阵子戚姬和苏蛰订亲,两人去吴国查东西,好像查出什么了,引来一干风波。”
戚萍和苏蛰,姜朝露是听说过的。
吴国的风波,她倒是觉得程鱼语焉不详,恐怕另有隐情。
但她并不多问,只嘱程鱼少和现任吴王怼上,头低点,腰弯点,保个平安。
“姜儿,前面超嚷嚷什么弑君重罪的,你别往心上去,程家和魏家都站在你这一边的。”程鱼看了看永巷的寒酸景象,鼻子发酸。
姜朝露笑:“我能往什么心里去?王上都去骊宫躲清静了,他都不在意,我还能自己认个罪?”
程鱼稍稍放心,拿出了随身带的几囊金饼,让她打赏内务局,吃好点穿好点,别苦着自己。
姜朝露不客气,让朱鹊收了,又向她打听魏凉。
“子初兄长找太后要了借口,说为太后出宫祈福,实则回魏家了。”程鱼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和子阳兄长在办点事,你放心。”
姜朝露佯怒,瞪她一眼:“太后也来了话,说魏凉出宫办点事,让我放心,人人都这么说,他到底在办什么事?”
程鱼摸摸鼻子,目光躲闪。
“子沅,你知道的,对不对?”姜朝露盯紧她。
程鱼口风格外紧,犟着脖子:“不知道!我答应了两位兄长,绝对不告诉你!真的是好事!”
“他的毒都渗入血脉了,能有什么好事?”姜朝露哭笑不得。
“解药,程家和魏家知道情况后,发动了所有的势力,一直在找。”程鱼红了眼眶,“我,子阳兄长,清平君,苣姬,还有很多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