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儿此刻那里还有病态,连忙起身,抓住万俟容琛衣袍一角,“琛哥哥,才一年时间,你竟对玄儿这般冷漠……难道…难道你真的看上她了吗?”万俟容琛一眼都不曾留下,冷声一笑,割下衣袍一角,大步离开。
彦青听见开门声,连忙上前在其耳旁轻声道:“王妃回府,脚踝扭伤。此事乃郡主所为,主子速追。”彦青话才落,眼前哪里还有万俟容琛身影。
林一诺忍着疼,叫了丫鬟去禀冷凝香离府之事,便扶着冬雪一步步朝大门去。楚云天一直守在小径上,自然没能错过一瘸一拐的林一诺。只是才要靠近,便听林一诺冷声道:“楚将军不必将此前的事放在心上,也不必来纠缠我。京城出彩的女儿众多,我不过是个泛泛之辈实在配不上将军。”
楚云天上前,面上闪过纠葛之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林三妹妹,我今日寻你讲话,全是儿时……”
林一诺一脸不解,随即释然,“既是儿时之事,楚将军更不必记在心上。儿时的人早已物是人非,若你执意要寻,终是自寻烦恼罢了。”说罢,只留给楚云天决绝的背影。
楚云天当场愣在原地,却随即朝两人背影一拜,颔首微笑,提前离开,当夜便收拾了行囊返回西南驻地。一年后,楚云天以八抬大轿迎娶云归刺史嫡长女为妻,夫妻恩爱至白首。再见林一诺时,楚云天才明白那日的桃林,不过是年少悸动罢了,全然不是所谓的爱恋。当然,这都是后话。
别院门外,林一诺才扶着冬雪揭开车帘,一只修长的手便已揽过纤腰。玄色入眼,深邃的眸子满目都是心疼。林一诺撇开脸,心下的刺痛更深一分。万俟容琛此刻哪里还顾得上抚顺炸裂的毛发,放好可人儿便单膝跪地,小心翼翼地脱去鞋袜。
红肿已有拳头大小,稍稍一碰便能听到小女子的抽吸声。万俟容琛眉头紧皱,握住玉足,掏出药膏仔细轻揉。丝丝凉意透过万俟容琛指尖传来,脚踝都似不疼了一般。此刻,林一诺看着足下人,嘴角不自觉上扬几度。
擦了完药,马车已驶入官道。万俟容琛给林一诺穿好鞋袜,又揉了半晌,才将人揽入怀中,沉声道:“以后不必忍气吞声,对她亦是。”
林一诺冷哼一声,“王爷还是在同臣女说笑,明明一有事就站郡主身后,可有听我说几句?”
“不用你说,我也信你。”万俟容琛轻吻她脖颈,轻声道:“起先在桃林,我是想同你说话的。谁知那个楚云天过去,你还同他说了少年旧事。我都不知晓的事情,你却跟别的男人说起。你可知道我心里的酸痛?楚云天长相不如我,权势不如我,楚府的财力也不及我,他有什么资格我同抢人?”
林一诺盯着万俟容琛半刻,突然展颜一笑,“王爷,你这是吃醋了?”
万俟容琛抬头,凝视林一诺眸子,十分认真道:“为夫一日未娶到娘子,心便一日不得安。诺诺,明日就嫁我好不好?”林一诺红唇才启,字音未出,已被人含住。
薄唇在红唇上辗转,霸道地掠夺全部空气。似是不够一般。万俟容琛揽着人儿就势躺下,车上铺着厚重的皮子,松软得很。察觉道怀里的人儿未反抗,手顺势解开身下人的衣带。万俟容琛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原先未开荤,自然不知荤滋味。如今开了荤,便时时刻刻想同怀里的人在一起。
终是耳鬓厮磨了好一番,临门一脚却停住了。万俟容琛看着身下娇羞连连的人儿,再度含住红唇,同时也抓着柔夷紧握住身下。“你……”林一诺刚开口,声音都染上酥麻。
万俟容琛心血更旺,一口含住因情事而红的耳垂,“好诺诺,帮帮为夫。为夫都忍了半年多,再忍下去会出事的。好诺诺,就这一次……”说罢,将火泄了才罢休。
车里,待两人冷静下来,已至荣亲王府门前。万俟容琛本欲替林一诺整理衣裳,可不知思及什么,理了自己衣袍便将人用兽皮裹得严严实实,横抱着跨入王府。
万俟容琛一回府,彦峃飞身而至,全然无视其怀中的人,“卫国公府账册已得手,可要抄没?”万俟容琛冷眸扫了一眼彦峃,半晌才挤出一个低沉的‘嗯’字。彦峃抱拳,“属下已吩咐人备好浴池与卧房,主子连日辛劳,当好好歇息。王妃的衣物在柜子里,春雨与秋叶也随侍在旁。王爷和王妃若有需要,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