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柳氏为了中馈大权,肯定不会让一个外室入府,前世便是悄无声息处置了那对母子。
大老爷温成知道了,为了家宅安宁,兼顾自己的名声,只会想办法隐藏那对母子。
唯有西府老夫人一直嫌家中子嗣单薄,一旦知道外面还有一个大孙子,无路如何也会把人接进府里的。
想着想着,温婉就乐了,心里猛夸轻罗这事儿办的漂亮,面上却是一派淡定。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既然不当回事,我怎么也得帮你长长记性啊!”
“什么警告不警告的,阿婉,你是国公府的孙小姐,就算国公府落魄了,你也不能自甘堕落啊!
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这哪儿是国公府的孙小姐该有的样子啊?”
锦衣华服,朱翠环佩的贵妇人掐着尖锐的嗓音开口,一副口苦婆心的样子。
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家里都这样了,也不懂事一点,为你祖母分忧。
怎么还成天的盯着别人的家宅之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学了这阴私手段,是有什么筹谋呢?”
温国公府落魄,温婉学了她口中的阴私手段,能有什么筹谋呢?
不用想,也不是什么好话。
温婉冷声冷气道:“东府再如何,也还有我的一处立足之地。
倒是大伯母,若是还处处盯着东府,不回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只怕西府再大,也没有您和温瑶的容身之地了。
毕竟,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吴二小姐于我大伯父,可是集妾与偷为一体的新欢,您这不知道隔了第几层的旧爱,能争得过她那新欢吗?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我之前倒是小瞧你了!”
柳氏气的直喘粗气儿,甩手一张字据拍在桌面上。
“我不跟你扯这些没用的,这是去年冬天你父亲出征前亲自写下的借条,白银三万两,我现在要你们立即归还!”
“不可能!”
秦氏断然否认,“东府数百年基业,树大根深,区区三万两白银,如何还需要向西府借,这不可能!”
“怎么,你还想赖账不成?”
柳氏得意的扬着那借条,“这可是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的,上面还有温宏的私印呢!
敢赖账,我立刻报官,我倒要看看,你东府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秦氏上前一看,借条是果真明晃晃写着温宏的大名,还盖了章,甚至那字迹,也的确是温宏的笔迹。
秦氏眼前一黑,若不是被陈氏扶住,几乎就要倒地。
愤怒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