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了下,她道:“既然她们要帮忙,咱们坦然受着便是,咱们的计划不变,
能给傅恒添堵,我只少不嫌多,我还有别的事情要你去做。”
如锦是个闲不住的,闻言,立即激动道:“主子要我什么?”
“朝廷扣给我们一家的那些罪名,你可都听说了?”
傅恒的无耻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天,就将元隽卿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温国公身上,
污蔑温贤贪墨,温婉毒害皇帝,反正在他口中,
温国公府就是一门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
如锦嫌弃的点头,“我都听说了,
锦衣卫都已经查明了的案子还要颠倒黑白,亏他还是天玄皇帝,
再这样下去,我看傅氏皇族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快压不住了!”
“傅氏皇族的列祖列宗的棺材板压不压得住,那不是我们该操心的,
我让你做的事情其实也很简单,找个人把这几件事传遍天玄,
最好让傅轩和傅氏宗族的那些宗亲们也能看到。”
傅恒坐下那等龌龊事,还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还真以为她温婉好欺负了?
这回,不叫他傅恒身败名裂,她温婉誓不罢休!
如锦拿着温婉递过来的单子,惊的下巴差点都脱臼了,费力的将嘴巴回归原位。
如锦兴高采烈道:“主子放心,属下保证,这些事情会以最直击人心的方式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为了一道太祖遗诏,对满门忠烈的有功之臣赶尽杀绝,
自己不行,为了封口,竟然要逼人家有了婚约的女子嫁自己为妃,
身患恶疾,就派人去偷人家平湖秋月的祖传秘方,
这桩桩件件传出去,自然会有人去确定真假,届时,傅恒若是不身败名裂,天理难容。
如锦得了温婉的命令,跳下马车找后面的侍卫去商量任务,
殊不知,她一走,有人就鸠占鹊巢,把她的位置给占了。
温婉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想到如锦的抱怨,有些想笑。
谢渊渟狐疑的检查自己的仪容,“怎么笑成这样,是我哪里有问题吗?”
“没有。”
温婉一本正经的摇头,“你找我有事?”
谢渊渟粘人归粘人,总能细心的避免一些让温婉为难的细节,
当着长辈的面,两个人在马车这种封闭空间里独处,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若非有事,谢渊渟定不会在这时候找过来。
点点头,谢渊渟道:“我们本可以直接去靖北,你可知我们为何要绕道辽东?”
温婉摇头,“我以为你在辽东有事的。”
“元隽卿仗势欺人,不把普通将士的性命当回事,
朝廷又一力偏颇,根本不理会其他将领的申诉,
所以,平叛大军中,有一部分想跟着我去投奔靖国军,
我准备带他们一起去靖北。”
“如此,你岂不真的成了傅恒口中的乱臣贼子了?”
温婉眉眼弯弯的调侃他。
谢渊渟被她调侃了也不介意,正色道:“这两日,我得出去见见那几个领头的将领。
他们中间有不少人是国公爷的老部下,可能认识老夫人和你二叔,
你看,你和你二叔要不要见见他们?”
温婉摇头,“他们是投奔靖国军的,我就不见了。”
想了想,又道:“那些人加起来大概有多少人?”
“林林总总有两万人,其中一万五千兵马已经以换防的名义赶往鄞州,
过些时日,鄞州的兵马会向这边求援,待两万兵马齐聚东北,
再想办法和靖国军碰头,就很简单了。”
悄无声息的拉走傅恒两万大军,被她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温婉忍不住咂舌,“这么巧,他们才说要投奔你,就换防到鄞州了?”
天上掉馅饼也没这么瞧的,温婉怀疑谢渊渟早在绍山关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
然而她却没有证据。
后者笑的像只狡猾的狐狸,“金敏苍死后,天玄北线的驻军统帅换成了漠北大将军呼延贺,
那也是个不好相与的,金敏苍身亡的消息一传出来,
就立即拿鄞州开刀,为漠北狼兵重立军威,
那群叛军,一听是漠北狼兵,跑的比谁都快,这机会,不就送到我眼前了吗?”
温婉无语,也是不得不感慨谢渊渟的运气真的很好。
金敏苍身亡的消息传出来,呼延贺急于立威,又不想招惹兵强马壮的靖国军,
便只能捡软柿子捏,而辽东正一片混乱,拿鄞州开刀,还真没错。
只是温婉好奇,呼延贺若是知道自己此举让谢渊渟白白多了两万大军,
会不会直接气的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