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要辜负楚皇陛下和太后的一番美意了,实在是抱歉抱歉!”
西楚使臣是太后的亲信,闻言,不以为然道:“娶了妻,不是还可以休妻吗?
我们郡主善良,不忍心让谢二公子的发妻成了下堂妇,只要令郎与她和离便可,
那语气竟然像是在施舍温婉一条生路一般。
如此,二公子与我们郡主佳偶天成,西楚也可以出兵支援靖北,岂不是两全其美?”
“好一个两全其美。”
温贤当即反唇相讥,“使臣大人到肃州也有些时日,
这几日传的沸沸扬扬的那句没有和离,只有丧偶,使臣就算没从外人口中听到,
楚小姐想必也与你说了,
侯爷已然说了谢二公子已经有了家室,使臣还要他与阿婉与阿婉和离,
这是想逼着阿婉去死吗?
或者说,在使臣大人心里,阿婉死了,其实正重您的下怀?”
“温大人慎言!”
与温贤同来的一个靖北官员腆着脸笑了笑,“使臣大人息怒,
二公子的发妻正是温大人的侄女,他难免激动了些,
其实,这件事我们还是可以从长计议的。”
使臣难得看到一丝希望,忙道:“哦,不知这位大人言下何意,还请明示。”
那人于是还真就抚须一本正经的说了起来,
“二公子新婚不足半年,且夫人和她自己一样,也是镇守一方的霸主,
品德才行都无甚差错,贸然停妻再娶,未免显得他太无情,
就算二公子真的答应了,想必太后和郡主的父母也不放心把郡主交给这样的薄情之人吧?”
众人面面相觑,谁都知道,只要谢渊渟薄情的对象不是楚玉京,
他们还真不在乎谢渊渟在这件事上薄情一些,
可道理毕竟是这么个道理,那使臣只能点头,“倒也是,那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良策?”
这种场合,心里若是没点数,谁也不敢贸然开口的,
那人顺势道:“其实二公子要和楚小姐联姻,也不一定非要与夫人和离啊,
当年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假花传诵至今,如今温大小姐和楚小姐为何不能再闯一个新的传说呢?
楚小姐进门便是平齐,不分大小,也不算委屈了她不是?”
“不可能!”
一直娇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的楚玉京昂首挺胸,字句铿锵道:“我楚玉京生来尊贵,
绝不屈尊降贵,与人共侍一夫。”
“难得我与楚小姐竟然还有意见相同的一天。”
温婉从外面走来,眼神直视那个提出意见的官员,“张大人如此喜欢娥皇女英的佳话,
不若我给您也送一位佳人,让她和您的夫人一起侍奉您,张大人您可喜欢?”
这张大人可是出了名的惧内,
温婉真要是给她送一位美人,还让她做张大人的平妻,
那张大人估计每天都只能忙于灭后院的火,连出门的功夫都没有了。
张大人当即气红了一张脸,“这如何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
温婉站在大厅中央,“张大人自己都不愿家里多一个莫名其妙的人,
难道我就愿意了?”
“这不是你和二公子的私事,这是关乎靖北安宁的大事,
漠北强敌虎视眈眈,朝廷还在步步紧逼,你作为侯府的二夫人,这是你应该承担的责任!”
张大人颐指气使,仿佛温婉天生就欠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