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半年之久的妥善准备让温婉和谢渊渟的行动无比的顺利,
辽东潘云霄,玄中温婉和谢渊渟,靖北的长公主傅红鸾三路大军杀到京都的时候,
傅禹和元太后正在为究竟要不要将岳云娇召回国争的面红耳赤,
镇国侯便是在这个时候闯进御书房的,上前阻拦的内侍和侍卫被他大力的推开,
御书房笨重的红木们被推到板壁上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傅禹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是谁便怒斥道:“未经传召,擅闯御书房,镇国侯你是要造反吗?”
镇国侯没有像以往那般与傅禹虚与委蛇,而是直直看着傅禹道:“老臣若是想造反,就不会等到今天了,
真正造反的人早已经兵临城下了,陛下和太皇太后还是想想要如何抵御叛军吧?
或者,你们二位继续继续在这里争,待你们整出个子丑寅卯来,谢渊渟和温婉估计也已经打进宫里了。”
镇国侯冷眼看着天玄最尊贵的两个人,眼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尊敬,只余下失望,
这两个人本应是天玄的顶梁柱,可一个只惦记着自己屁股底下的皇位,
一个则忙着和比自己小了四轮的庶子争权夺利,对外面的一切充耳不闻,
他甚至都有些同情被派去西海抵御漠北狼兵的昌邑候,
纵使昌邑候教女不严,犯错在先,可摊上这样两个分不清轻重的主子,昌邑候家教再严,有用吗?
“父亲说的这是什么话?”
元太后不满的看着镇国侯,后面的话被傅禹打断,“侯爷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
谁造反了?谢渊渟和温婉打到京都,为何其他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镇国侯沉着脸道:“老臣得到消息,长公主、潘云霄、谢渊渟夫妇率领数十万大军三路出击正在杀向京都,
如今距离京都已经不足三百里,且沿途各州鲜少遇到阻击,
想来沿途各州的驻军恐怕早已经被他们招降了,京都内外尚不知有没有被他们拉拢过去,
只余三百里地了,以他们的脚程,最多十天就能到,陛下还请早做打算吧!”
从与元太后的争吵中脱离出来,傅禹智商上线,当即下令道:“即刻召徐元柏前来觐见,
着急群臣迅速进宫,谁若拖延不至,与叛军同罪论处!”
侍卫与内侍们一叠声的应下,弯着腰匆匆退下,
元太后不敢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从靖北到京都沿途四十多座城池,全程一千八百余里,他们带着几万大军,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到京都了?
父亲,你这消息准不准确,不会是有人危言耸听吧?”
镇国侯面无表情的看向元太后,眼里竟是失望,“太后娘娘以为老臣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元太后嘴巴动了动,终是没能说出什么来,
傅恒遇刺,拽了元雨薇当挡箭牌,镇国侯府上下对傅恒不是没有怨言,
只是为了镇国侯府的荣华,齐齐装作不知道,
可后来傅禹登基,她怪镇国侯府不拥戴傅恒的儿子,让皇位旁落,让她不得不与傅禹这个毛头小子争权夺利,
怪来怪去,她与镇国侯府的关系就疏远了,到后来,她宁愿去相信洛钦那等逢迎拍马的墙头草也不愿意去相信自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