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一个从来都不成气候的蒙曼王,能成什么气候,
这件事你我暂时不必插手,皇帝既然回来了,就让他去一力处置,
这本就是他的分内之责,你我皆不可越俎代庖。”
他们能替谢渊渟处理一些琐碎的朝政,但无法替他当这个皇帝,这是开国第一战,
也是新朝的立国之战,必须由谢渊渟这个皇帝自己来。
谢渊渟也明白这一点,冷静道:“召百官进宫,东阳,即刻撒出眼线,各方动静务必全数掌握,
朕不接受因为情报不准造成的损失。”
最初的绍山关,后来的肃州、靖北甚至是天玄全线,他手中的兵力其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占优势,
想打胜仗,除了精锐的兵员素质之外,更多的是依赖于精准的情报,
这一次,即便有兵力优势,情报优势他依然不会放手,
一群乌合之众既然敢拿天玄开刀,他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皇帝外出归来,第一次上朝就是这样的大事,大臣们颇有些无奈,
谢渊渟不在宫中时,他们天天上书要求皇帝留在宫中主持朝政,谢渊渟回来,麻烦也跟着来了,
这会儿他们倒有些希望谢渊渟别回来了,仿佛谢渊渟不来外敌就不会入侵似的,
当然,这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大臣们心里都清楚,外敌入侵跟谢渊渟还真没什么关系。
一群人窃窃私语半晌后,任公如众人所愿的站了出来,“陛下,此番战事将三国一部都牵扯其中,
臣方才粗略听了一些,可否请陛下再行解释一下,是否漠北金敏熙、西楚楚顺尧和蒙曼三部攻打的目标皆为我天玄疆土,而他国疆土未曾遭遇丝毫侵扰?”
大臣们倏地看向谢渊渟,后者一进金銮殿就与群臣转述了谢中渟的战报,
按照谢渊渟方才的话,任森这陈述也没错,如果真是这样,天玄的压力就大了,
即便只是一群乌合之众,可毕竟集结了两国一部的部分兵力,那杀伤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谢渊渟岂会不知群臣的担忧,立即道:“目前直接攻击的是只有我天玄疆土,
但诸位别忘了,楚顺尧是西楚叛王,他未经允许私自带走十万大军的行为比侵袭西楚疆土也没好到哪里去,
漠北金敏熙也差不多,漠北女王金敏娜手握狼师铁骑,虎师从来是漠北王的亲卫,
呼延氏的鹰师历来与金敏娜交好,金敏熙麾下二十万豹师是漠北四大铁骑中最缺作战经验的,
漠北女王才登基就出了此种事情,必不会姑息养奸,
所以,我朝的压力断没有尔等想的那般大,但有一点,天玄疆土虽大,但没有一寸是多余的,
谁敢侵犯天玄疆土,必教他们有来无回,所以,这场仗还是要打,而且,必须要打赢!”
对于谢渊渟这样的主张,群臣真是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本就是马背上长大的皇帝,怎么能指望他委曲求全,
更何况,这次本来就是那几个乱臣贼子莫名其妙主动攻击,天玄又不是打不起,谁会受那个窝囊气?
去年大丰收,国库充盈的大臣们自信的很,
只不过,也不是没有顾虑,“仗固然要打,可西北既然打起来了,靖北自不能避免,
靖北、西海一线战线太长,仅靠靖北王一人恐怕顾不过来,
可若是要再派一位将军前去支援,该由谁去?”
大臣们为难起来,以前靖北候府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可如今靖北候成了太上皇,长公主成了太后,谁还敢随便使唤他们?
新朝建立,多了一个文治武功的皇帝,却一下子少了四五个能征善战的将军,大臣们都想哭了,谁能在短时间内给他们变出几位将军来?
就在这时,秋韵站了出来,朗声道:“臣愿带兵支援西海,请陛下恩准!”
一开始,朝堂上站了一位女娇娥,大臣们都有些不太习惯,
后来发现秋韵还挺低调,并未因自己是皇帝的岳母就盛气凌人,
也从未利用自己当朝唯一女将军的身份影响朝政,大臣们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位女将军的特殊性,
这时候听到秋韵的声音,仿佛才想起有她这么一个人一般,面上都带了些惊讶的表情。
见谢渊渟和群臣都没出声,秋韵当即道:“陛下,臣虽为一介女子,但从亡夫还在世时臣就追随亡夫左右,亲眼看着亡夫排兵布阵,
后又跟随太后东征西战,在雷州、雍州等地与漠北狼兵血战过,
请陛下相信,臣一定能带领我军将士杀出王军之威风,护我疆土,扬我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