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温婉却仿佛没看出他几乎挂在脸上的挑衅,而是蹙着眉头,一本正经道:“别挺胸抬头了,你就是把脚踮起来也没我夫君高,
而且,我对着你那两个大鼻孔,实在是恶心的紧!”
围观的众人虽然附和了那青年的话,但与温婉他们并无仇怨,大多是看好戏的心态,
闻言下意识的看向青年和谢渊渟,果然发现青年长的不算高,谢渊渟比他高出了将近一个头,
还真如温婉所说,就算把脚踮到最高也没谢渊渟高,
而且青年虽然打扮得体,锦衣玉冠的,鼻子却有些朝天鼻,被温婉这么一说,大家就觉得更明显了。
“噗嗤”终于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一个人喷笑,便很快有人跟着喷笑,一时间周围都是此起彼伏的笑声,
搞得前面排队的人狐疑的伸长了脖子往回看。
那青年恼羞成怒,抬手照着温婉的脸一耳光抽过去,
巴掌快落在温婉脸上的时候忽然僵住,青年张嘴就要破口大骂,却在谢渊渟冷酷的眼神中偃旗息鼓,
只期期艾艾道:“你,你要干什么?”
“适可而止。”
谢渊渟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为了拍睥睨峰的马屁也好,还是为人指使也罢,
敢对我的人动手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
今日是睥睨峰的入门大会,暂且先放你一马,可你不会次次都有这样的好运气!”
睥睨峰有规定,入门测试也好,外门入内门的切磋也罢,
举凡有人恶意斗殴,双方都要被取消参与此次测试的资格,
且三年之内再不能参与同种测试,
若非如此,青年在抬手的那一瞬间谢渊渟就将人踹飞了。
青年心里自是不甘,可他突然有了一种诡异的直觉,如果他继续作妖的话,这人真的会不顾一切将自己弄死。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青年咬牙切齿放狠话,“你等着,入了门,自会有人收拾你!”
说完,甩开谢渊渟的手回队伍里,
然而,他为了与谢渊渟和温婉为难,早就走出了队伍,后面早已经排起了一条长蛇,
大家都不愿意自己前面平白多出一个人来,态度强硬的很,
青年才丢了脸,不敢再闹,只能恨恨的重新去后面排队了。
本以为只是一时说话没注意周围环境惹出来的麻烦,后来温婉便不再与谢渊渟说跟睥睨峰有关的事情,
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好不容易排队到他们,谢渊渟拿出靳无衣给的玉牌递给负责登记的管事,
没想到那管事只看了一眼便道:“这玉牌没用,把你的身份牌拿给我看看。”
谢渊渟蹙眉,“这就是我的身份牌。”
他留意过,别人的身份牌与靳无衣给他和温婉的颜色相同,只是颜色上有细微的不同,
但他可以确定,靳无衣绝不会拿两个不能用的身份牌给他们。
但那负责登记的管事却不耐烦的直接将玉牌丢了回去,玉牌掉在地上,他也不管,
只是不耐烦的道:“我说了没用就是没用,要么下山去重领身份牌,
要么明年再来,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排着队呢,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能走到这里的人都是在山下经过两重筛选的,要重新领身份牌,就得下山去拿,
而睥睨峰规定的入门登记时间只有这一天,明显是来不及的,
这人说什么身份牌不能用,分明是想将他们拒之门外。
谢渊渟登时冷了脸,“你确定,这身份牌不能用?”
“我当然确定。”
那负责登记的管事不耐烦道:“我堂堂主峰管事还能认不清区区身份牌?
你自己不知道从哪儿搞来那么玉牌就来冒充我睥睨峰的身份牌,以为随便拿个破牌就能入我睥睨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识相的趁早给我滚,
否则,我让人将你打出去,届时,不只是睥睨峰,这玄门百家都不会再有人要你了!”
谢渊渟冷着脸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那管事当即道:“来人,给我把这两个闹事之人打出去!”
一群睥睨峰弟子围上来,谢渊渟和温婉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并肩而立,
温婉应对那些冲过来的睥睨峰弟子,而谢渊渟则直面那个故意挑事的管事。
那管事本只是想给谢渊渟和温婉一个下马威,想着以睥睨峰的威严,只要给出暗示,这两人自会识趣的离开,
没想到这二人非但没有一丝惧色,居然还摆开了阵势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