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段时间经过睥睨峰和蓬莱的双重努力,谁不知道谢渊渟和温婉叛离师门这件事啊!
楚韵瑶说着话就是诚心给红衫添堵,也是趁机羞辱温婉,
毕竟,温婉那张和青栀一模一样的脸就像时时刻刻在提醒他的丈夫心里自始至终就没有过她一般,
更何况,为了一个温婉,她还损失了近百人,
被江宴骂,被门中长老质问,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羞辱温婉的机会,她岂会放弃?
殊不知,温婉正苦恼怎么名正言顺的提起这件事好洗清自己和谢渊渟的名声呢,
听到楚韵瑶这话,顿时兴奋了,只见她一脸单纯道:“江夫人说的极是,
说起来,我和夫君也想知道,我们可是靳掌门您亲自邀请加入睥睨峰的,
好端端的,怎么就成了睥睨峰的叛徒了呢?
幸好郁掌门不嫌弃,收了我们入天佛门,否则就这臭名远扬的,怕是没有哪个宗门敢收我们了,
正好今日大家都在,靳掌门,麻烦您给大家解释一下呗?”
一双眼睛极为无辜的看着靳北堂,笑盈盈的,看上去单纯极了,
靳北堂却领教过这无辜的眼神背后隐藏的狠厉与狡猾,
不过,他到底是仗着身份不甘心在温婉一个小丫头面前低头,
只是稍稍忐忑之后,便理直气壮道:“解释什么?
我门中七名弟子尸骨未寒,夫人旧伤未愈,又添新疾,大长老至今还在病榻上,
你难道还想让本座为你开脱?
本座真后悔当初在蓬莱不该救你们,你们哪怕有一点良心,也不至于如此恩将仇报啊,
本座是你们的仇人吗?
啊?!”
最后一个字说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真是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而温婉却听的直想笑,“好一个恩将仇报啊!
我倒是从来不知,当宗门之主,不但要修为高,还要演技好,
可我们下山后乘坐玄翼直接飞到居雍城,中途不过半个月,
我们叛离师门的消息却已经穿到了居雍城甚至是幻夜海,
我想,不夜海内,速度能超越玄翼的座骑不多吧,
这消息传的这么快,是长了翅膀,
还是这传消息的人能未卜先知,早在事发前料到我们会叛离师门,残害同门啊?”
温婉并不似靳北堂那般慷慨激昂,她甚至面上还带着笑,
可就是这样冷静理智的分析却让在场许多人都心生质疑,
“她说的没错啊,从睥睨峰到居雍城,那距离可不近,
这谣言传的的确有些蹊跷啊!”
……
一个人质疑,便会有第二、第三个人不断的发出质疑,
靳北堂也不慌,看着温婉一个劲的摇头,
“你怕是不知道玄门百家之人对欺师灭祖之辈有多痛恨,才会说出这般无知的话,
本座不欲与你们几个孩子计较,
但还想让本座以德报怨,帮你们作伪证欺骗世人,请恕本座不能答应!”
靳北堂到底是不一般,他正人君子的形象是经营了数百年的,
短短几句话,就扭转了众人的态度,
在场的多是看人下菜碟的墙头草,一边是正直善良的名门正派之主,
一边是籍籍无名,又没有任何证件可以自证清白的小年轻,
该信谁,大家心里早已经有了偏向,
一时间,就连之前赞成温婉的那些人也纷纷倒戈,指责起温婉和谢渊渟的不是来,
一定“背叛师门,残害同门”的帽子就仿佛就要牢牢扣在他们头上。
关键时候,郁掌门忽然出声了,“众所周知,睥睨峰乃是当今天下三大宗门之一,天下人趋之若鹜,
而玄翼又是你靳掌门一家的御用坐骑,
那本座就要问一句了,他们好不容易加入睥睨峰,这是别人求都求不了的机会,他们为何要残害同门后叛出师门?
其二,如果他们真的是判出师门,应该十分狼狈才是,
如何会乘坐玄翼光明正大的离开睥睨峰?”
靳北堂一点点变了脸色,郁掌门却不紧不慢道:“好,退一万步说,是他们抢了玄翼,
但从睥睨峰到居雍城半个月的时间,
你们为何不设法召回玄翼,它是灵兽吧,吹驭兽曲应该能召回的,
况且,这长达半个月的旅途,他们不肯能完全不落地,
你金堂主派人半路拦截,甚至是追杀都可以,
可为何他们却一路安然无恙到了居雍城,却在进入居雍城的第一天晚上惨遭追杀,
上百名杀手围着他们几个人,还用了爆灵丹,
若非本座路过听到动静,在这里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那个院子,
金堂主,如此重重,都做巧合解释,你觉得本座会信?
在座的诸位会信?还是天下人会信?”
在场之人,无不闻言色变,
靳北堂虽然极力控制,却难掩着急,
郁掌门已经阻断了他的后路,再将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当巧合解释,已经无人相信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他忽然急中生智,怒吼道:“既然你如此咄咄逼人,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了!
你不是想知道他们为何要残害同门,背叛师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