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虽然依然在手,却是一招一式都带上了灵力,让谢渊渟再不能以纯粹的外功还击。
擂台下红衫看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靳北堂毕竟是一宗之主,不如大地级后期巅峰已有六十余年,
只等一个契机便可突破先天境,
阿渊他还年轻,能行吗?”
红衫不是不相信谢渊渟,她知道谢渊渟天赋异禀,可天才也是需要时间成长的,
很明显,开始修炼灵力才半年的谢渊渟成长的时间并不多。
温婉心里也紧张,听到红衫的话,却极为镇定道:“阿渊从少年将军走到一国之君,
从来运筹帷幄,不打无准备之仗,
他既然敢挑战靳北堂,我就相信——他能行。”
红衫怔了怔,有些感慨于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的信任居然如此坚固,
继而回头又去看擂台上的二人。
发现谢渊渟在外功上相对有优势之后,靳北堂便不停的使用灵力,
拳法、掌法、最能发挥灵力优势的远距离攻击剑招,花样百出,
可随着他的攻势变化,谢渊渟总能迅速调整策略,用最能克制他的招式来还击,
不知不觉几百个回合已经过去,两个人打的激烈,擂台下的众人却接连震惊了,
“我以为不到一百个回合那谢渊渟就该被靳掌门打下擂台了,他竟然能跟靳掌门打的平分秋色,这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鬼才啊?”
“……这,他方才所使的那套剑法,我瞧着怎么有点像我云岚宗的缥缈剑法啊?”
“我还想说他隔空打的那一拳很像我阳泉派的天罡拳呢!”
……
随着谢渊渟和靳北堂打时间越久,此种说法滔滔不绝,
众人都好奇的盯着谢渊渟,好奇他下一招又会使出哪个门派的招数,
已然无人关心,谢渊渟和靳北堂之间的切磋,究竟孰胜孰负了。
良久之后,擂台上二人的切磋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靳北堂见打了这么久,谢渊渟依然不落下风,
而他竟然被谢渊渟逼的几次乱了分寸,
一时间有些着急,干脆丢了剑,转而竭尽全力用灵力打击谢渊渟,
后者见状,也跟着将灵剑搁置一旁,温婉等的就是这一刻,扬声娇呵,“夫君,看琴!”
随即将一把古琴抛向擂台,
靳北堂见状,飞身去夺那把琴,谢渊渟却是斜刺里一掌打过去,他没打在靳北堂身上,
而是横着打在了靳北堂前面几部的距离,成功逼退了靳北堂,
古琴到手,靳北堂也追了过来,他双手运气全力轰过来,
谢渊渟却是潇潇洒洒飞身而起,立身于擂台角落的灯柱上,袖长的手指拨动琴旋,
“铮铮铮……”
随着令人心潮起伏的曲乐声响起,他没拨动一下琴弦,一股强悍的灵力便伴随着曲乐接连不断的轰向靳北堂,打的靳北堂应接不暇。
“谢师弟他,都不用运气的吗?”
般若震惊的长大了嘴巴,手指无意识的模仿着谢渊渟拨动琴旋的姿态,
讶然不已。
而有这种疑问的,显然也不只是般若,擂台下的众人都被谢渊渟这仿佛灵力不要钱的姿态给吓到了,
自然,擂台上的靳北堂也不例外,
谢渊渟的琴弦带动的灵力波动一波接一波,他根本来不及运气反击,
不过须臾,他就被逼的只能接连后退,
靳北堂从成为睥睨峰掌门时起,就从未被人逼到如此难堪的地步,心中恼怒不已,
看着气定神闲的谢渊渟,
他心中大恨,忽的双手成爪,以极快的速度冲向谢渊渟,
下面的人都惊呆了,“是破魂爪!
竟然逼的靳掌门连这杀手锏都使出来了,这小年轻不简单啊!”
“快躲开啊!”
有人忍不住的朝谢渊渟喊,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惊慌。
就连静坐一旁观战的郁掌门也语气讳莫如深道:“靳北堂过了!”
温婉不解,“破魂爪,那是什么?”
“睥睨峰掌门的独门绝技,将浑身的灵力都集中在双手和速度上,双手坚硬如铁,
身形快如鬼魅,
只一下,便可直接将人丹田或者心脏抓破,
此招素来只对付睥睨峰的死敌,上一次出世,还是靳北堂刚继承掌门之位杀了一个夺位不成,
修炼邪术试图与睥睨峰同归于尽的同门师兄,
没想到时隔五十载,再次见识到破魂爪,竟然是被阿渊逼了出来。”
红衫的语气说不上是嘲讽还是震撼,
温婉却能从她和周围人的表情中看出来,谢渊渟,一战成名了!
今日过后,玄门百家,无人不识谢渊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