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艺紧张地坐到他身边。
褚父:“今年多大了?”
宿艺道:“二十四了,工作是演员。”
“这我知道,褚鹰他妈每天都看你演的电视剧。”
之后,褚父再没问过其他关于家庭背景、学历之类的事,而是问她们的交往日期、双方想法等等,寥寥几句就结束了对话。
临走前,褚父褚母给宿艺各发了一个大红包,褚鹰也有,两人的红包花色是不一样的。
宿艺原是推拒的,但最后还是拗不过他们——准确来说是拗不过褚母,还是收下了。
褚父褚母走后,宿艺小心翼翼地打开看了一下。
这红包从厚度上来说已经非常厉害了,打开还全是红钞。
她赶紧把红包递给褚鹰。
褚鹰问:“给我做什么,自己留着。”
“太多了,我不好意思收。”
“都是褚家媳妇儿了,有什么不好意思?”
宿艺:“还不是呢,你可不要占我便宜呀。”
褚鹰笑了:“迟早的。”
宿艺也笑了,红着脸去收拾起了褚母带来的东西。
不得不说,褚母是个非常细心的人,不仅带来了吃的喝的,甚至还有许多种鞭炮。
每包鞭炮上还用纸专门写了时间贴在上面。
【年三十晚十二点整】
【大年初一凌晨五点】
宿艺看得心底涨涨的,把鞭炮都放进了仓库里,仔细地在手机里调好了闹钟。
而不远处,鹰队打开父母刚给的红包。
褚父的红包里装了五百。
褚母的红包里又是一个小小的红包,打开一看,两张一毛静静地躺在里面。
褚鹰:“……”
大年三十,两人一块吃了年夜饭,做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床上运动,宿艺洗完澡趴在男人身上,风光半露。
她问:“我们是不是要看会春晚?”
男人揉搓着她的耳垂:“想看?”
“还行,看着热闹。”
“好。”褚鹰找来遥控器,打开了大床前的电视机,里面正好播到一个小品。
外面炮竹声喧天,年味浓厚,屋内有喜庆的电视声,和男人温热的胸膛。
宿艺忍不住呓语了一声:“真好。”
这句话说得不明不白,但褚鹰马上就听懂了。
他嗯了声:“以后都会这么好。”
“但愿,”她笑了笑,忽而想到什么,“我跟吴雪说了,拍完这部剧,休息三个月。”
“我在,你想休息多久都行。”
“这样听起来,我像是因为有了你所以罢工的金丝雀。”
褚鹰轻哂道:“休息这么久,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没有,”宿艺实话实说,“我只是想放松一下,这几年每天都在片场奔波,真的有些累了。”
“好。”
宿艺只睡了一小会儿。
十一点四十的闹钟响了,她几乎瞬间就睁开眼,对上男人的眼神:“你还没睡?”
褚鹰亲了亲她的眉角:“还没。”
“那快起来,”宿艺迅速起身,慌乱地套上一条羽绒服,拉上拉链后小跑到仓库里,拿出了那个标识十二点的鞭炮。
“我有点怕,”她委屈巴巴地,“你来放好不好。”
两人一齐去了楼下。
距离新年倒计时还有三分钟。
宿艺站在褚鹰旁边,屏息等待着十二点的钟声。
没想到十二点的钟声还没响起,她的手机倒先响了。
她接起道:“你好。”
“这里是警察局,请问你是宿琴的妹妹吗?她出了点事,需要你过来一趟,我们这的地址是……”
“不好意思,”宿艺打断他,“我不认识这个人。”
“啊?”那边警察愣了下,“你不是宿艺吗?”
“我是。”
“是这样,因为最近你姐姐连续两次被人入室抢劫,还被歹徒捅了两刀,现在情况非常不乐观,希望你能过来一趟。”
“警官,您找错人了,我不认识她,”宿艺眼睛都没眨一下,“春节快乐。”
礼貌说完,宿艺快速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她特别相信那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谁打来的?”
“送祝福的。”
话音刚落,马上就听见几道烟火声,在天空中划出了一道道绚烂的色彩。
褚鹰快速点燃鞭炮。
扰人的爆炸声中,宿艺轻轻地靠到男人身上,心情舒缓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