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人竟然会听了墙根,听就听了吧,结果竟然恐怕是还只听到最要命的半截子话......
听米大娘把来龙去脉说完,老米的老脸更红了。
特别是听到米大娘跟他说,“我就是觉得那个徐某某有文化,高看一眼也还是因为人有文化,要是真的对他有别的心思,那还会在你面前再三的提起他来啊?”的时候他在心里直骂自己糊涂。
好在这些误会没真的造成什么不良后果。
老米一身的虚汗,暗自庆幸不已。
不得不说米二虎的心大就是遗传老米的,在老米眼睛里,只要媳妇孩子都好好的还在自己身边就是没大事,至于别的,那都是细枝末节。
相比老米的庆幸,米大娘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想到养子,想到这些年的心伤她觉得自己亏大发了。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的憋屈都是自己两个没把话说开的缘故。要不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误会老米对养子比对自己看的重而不得不纵容养子那么多年?
想到米大虎那个白眼狼米大娘的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声狠狠的打在老米身上,一股要把这些年的那口恶气都打出来的样子,那凶悍的表情叫老米心惊胆战之余又有点怀念。
“你这是又怎么了?”
老米心虚的问。看着媳妇再度发威他有种自己这些年一直把老虎当成病猫的错觉,再一次在心里骂自己一句犯贱。
他纠结啊,到底媳妇是凶点好呢还是柔顺点好?
“你还问,我这几年没被你气死了就是命大了。”米大娘又是一阵的乱打,不过力道远没有第一下那么重了,反正老米一点没觉得痛。
老米哭丧着脸,“老婆子你以后还是只在我们两个单独处的时候这样吧,要不被儿子、儿媳妇看见了我的脸面放哪里?”
“你还要脸?”
米大娘手叉着腰用手指点着老米的脑袋,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舒坦劲,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的,“我就是这些年太给你脸了。”
“......”
老米打了个哆嗦,他有预感自家的老婆子以后恐怕是变不回“病猫”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还没等他自哀自怨完,他就听米大娘用很坚决,很凶狠的语气跟他说道,“以后你有啥事,不管好的不好的都不许再瞒着我了,你说说咱们这辈子相互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听见没有?”米大娘看老米在愣神上手揪着他的耳朵。虽然许多年没有这样强硬过了,可是再一次重温,她发现自己适应的很快。本来么,自己的性子就还是比较适合这样喜怒都直接发散出来的状态--
“呃,听见了,听见了,老婆子轻点,痛啊......”
老米呲着牙赶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