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形容恐怖如同厉鬼,小曾大人顿时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扑过去扒住了他的衣裳,极为艰难的扯出一句话来:“何大人,您觉得如何?我已经让人去请大夫过来了,您先别着急.......”
他也是实在是没法子了。
这都他娘的是什么事儿啊?!
就算是给他十个脑子他也想不明白到底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好端端的扬州瘦马,如此难得的极品姑娘,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难道是玩的太过火了,,两人都没掌握好火候?
然后那胭红才畏罪自尽了?
要真是这样,那......那何文勋也真是实实在在的是个笑话了。
他心里又惊又怕,还没在心里想出个章程来到底该怎么办,脸上便被劈手扇了一个耳光,顿时被扇的往边上一偏,整个人被惊得差点儿跳起来。
等到抬头看见的是眉眼间俱是戾气的何文勋,他心里的怒气又老老实实的落回了肚子里,艰难的捂着脸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都是男人,光是看那摊子血,他都觉得自己身下凉飕飕的,何况是何文勋自己呢。
他不由得陪着小心想要让何文勋先消消气,谁知道才转过脸,便看见何文勋抓着一把刀子朝着他扑了过来。
“我杀了你!”何文勋形状可怖,如同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不顾身上的伤口,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朝着小曾大人直直的扑了过去。
小曾大人被吓得魂不附体,双手撑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屁滚尿流的就往外爬,手脚并用什么都顾不上了。
老鸨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她也不敢拦着,也不敢上前出声问什么,只是胆战心惊的站在一边,腿都好似不自己的了。
人到了生死关头的时候,脑子反而会更加清醒,这时候的小曾大人就是如此,他握住了何文勋的手腕,死死的跟何文勋角力,一面极快的跟何文勋解释:“大人,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这.....这我一过来就是这样了,我.......您.......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何文勋就顿时觉得五脏俱焚,面目狰狞的怒吼着一把将手腕给抽了出来,当即便挥舞着小刀朝着小曾大人继续刺了过去。
小曾大人躲闪不及,手肘处顿时被狠狠地划了一下,顿时便见了血。
火辣辣的疼痛让小曾大人痛的皱起了眉头,他捂着自己的伤口,刚要叫人帮忙,何文勋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了地上发出哄得一声响。
众人都鸦雀无声,一时屋内气氛诡异得异常。
小曾大人到了此刻已经完全懵了,怔怔的站在原地许久,环顾了一圈这乱哄哄的屋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死了人,何文勋又出了事,这事是不是要去报官?
但是去报官的话,那何文勋的事岂不是就被公诸于世了?谁都会知道何文勋来怡红院弄得成了个太监,那以后何文勋岂不是成了个笑话?
何文勋醒过来岂会跟他善罢甘休?
还有邹总督那里,邹总督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他顿时觉得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