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心有灵犀。
苏仪染打开锦囊,朝里面看一眼,谢锦书管这些叫还算值钱的小玩意?
这一袋沉甸甸玉珠宝石,叫还算值钱?
他随意从锦囊里捞出一把,玉珠和宝石打磨成的珠子混装在一起,珠圆玉润,用的玉是上等美玉,用的宝石成色也都是上乘。
仔细观察这些玉珠的色泽,应该是从三块不同的精美玉石上切割下来后打磨的,这一袋珠子,确实是精致的小玩意,但绝不止还算值钱。
不过和陛下送他们的宝石金条相比差远了就是。
苏仪染将掌心的珠子稀里哗啦倒回锦囊,绑好锦囊的口子,放到履泽的手中,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方才谢锦书说,他是按照新年习俗给他们送礼的。
他偏过脑袋,盯着红艳艳到喜庆的锦囊,眼皮一跳。
在新年习俗里,用红绸或者红纸包着金钱赠出去的习俗,不就是长辈给晚辈发红包嘛!
苏仪染“嘶”地吸一口气,谢锦书居然暗暗地占他们便宜!
瑶瑶送了他们红色锦囊装着的玉牌,谢锦书送了他们红色锦囊装着的珠宝玉石,合在一起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那日夜饮后,他以为谢锦书拿他当知己,没想到居然想当他爹?
苏仪染转头看向杨问归和谢锦书,这两人还兴致勃勃地把玩一袋珠子,他在心里冷笑一声,两个小傻子,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
再看谢锦书,跟温卿瑶有说有笑,眉飞色舞。
“陛下阅看时,若有什么疑惑,我可以随时为陛下解答,时时刻刻恭候陛下。”谢锦书说道。
温卿瑶视线在谢锦书身上扫一圈,随即压低声音问道,“你今日下午就到锦鸾殿来了,身子还受得住吧。”
谢锦书平日都在喝火烧云调理身子,每日还需服药,今日在她这耗了大半天,也不见他服药,不知道他身子撑不撑得住。
今天是除夕,要守岁,但若是谢锦书想提前回去的话,她肯定准允。
谢锦书向温卿瑶道谢,“多谢陛下关心,我一切都好,倒是不用每日都饮火烧云,今日饮了不少美酒,也足够了,只是……”
他确实需要服药,且不希望他人看见。
温卿瑶会意,叫来不悔,在他耳边低低吩咐几句。
不悔得了吩咐,连连颔首,接着对谢锦书说道,“请殿下随奴才过来。”
陛下让他带扶疏殿下去殿中无人之处服药。
谢锦书行了礼,随不悔出去,片刻之后,迈着从容的步法回到望月阁,他服药不耗费功夫,只需倒出三粒药丸服下即可。
温卿瑶见人重新到齐了,便让外面换了曲子,重新叫了舞娘上来,“还有些时辰,不忘,把朕的那些好酒搬上来,今晚品酒赏乐闲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