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温卿瑶目光的鼓励下,伸手拿起腰牌放在眼前仔细端看,这是一枚玉质腰牌,拿在手中触手温润,玉牌正中雕刻着他不曾见过的花纹。
温卿瑶又补充道,“有了这枚腰牌,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亲自前往店铺查探情况,不过仅限帝都,朕虽准你出宫,但你毕竟是朕的后宫之人,且你出宫时千万不能让人认出你的身份,包括那些店铺的老板。”
谢锦书应是。
其实就算陛下不说,他也不会乱跑。
既然他已经来到她身边,他是绝不会走的,哪怕她想赶他走,他也不会离开。
他打定主意赖上她了。
温卿瑶又递给谢锦书一块腰牌,“这是给你的出宫腰牌,每个月你可以出宫三次,每次一天。”
谢锦书这回没有犹豫,直接接过出宫腰牌,“多谢陛下信任。”
温卿瑶看向谢锦书的眸光忽然变得深邃,“出宫后若没有什么事,记得早些回来,只要腰牌在手,不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宫门都会为你而开,出宫的时候多带些人,一定要把摇光带上。”
突然的关心,让谢锦书有些受宠若惊。
特别是那句“宫门随时为你而开”,他忽然有一种错觉,一种被帝王偏爱的错觉。
“陛下……”他正要说些什么。
温卿瑶打断他,“如果你需要看账本,随时去锦鸾殿便是,有事找朕但朕不在的话,找不悔也是一样的。”
谢锦书轻叹一声,“陛下……”
他无奈摇摇头。
想着要不要做点什么转移话题,要不他为陛下抚琴好了,可一想到上元夜时他做的事,便羞红了脸。
短时间内,他决不能在陛下面前抚琴。
温卿瑶看着谢锦书的脸色一下红一下白,便关心道,“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吗?”
她现在就担心谢锦书寒症发作。
毕竟他才进宫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便已发作过两次。
谢锦书摆摆手,示意不碍事,“陛下平日若无事,可以多来清心殿坐坐,这样我的寒症便没那么容易发作了。”
他还是把话说出口,语气里还有些哀怨。
温卿瑶这才反应过来,笑着答应他,“好,朕时不时过来看你。”
很快,晚膳便备好了,温卿瑶陪着谢锦书用了晚膳,又陪他下了好几盘棋,等再抬起头的时候,天色不早了。
谢锦书期盼地看着温卿瑶,上一次她留宿清心殿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距今日已过了一个多月。
他身子往前探了探,想要她留下来。
温卿瑶先一步开口,“今日夜色已晚,朕便留下来吧,跟上次一样。”
谢锦书长呼一口气,留宿清心殿便好,哪怕不能同塌而眠,但也是睡在同一间屋子。
能守在她身边,他便知足了。
沐浴过后,温卿瑶靠在床榻上,谢锦书依然拿来一只暖袋。
“陛下,现在虽快二月了,但夜里仍旧寒凉,晚上抱着暖袋睡会舒服很多。”谢锦书小心地掀开被褥一角,将暖袋放在被子的边缘。
他不敢做太过逾越的动作。
夜里他没法为她取暖,就让暖袋陪着她。
温卿瑶轻轻拍了拍被子下拱起的一小团,“时候不早了,你快去睡吧。”
说完,她将暖袋拎起来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