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书弯起嘴角,笑得有些肆意,“我对染兄的事一直很感兴趣。”
苏仪染扯了扯嘴角。
他不感兴趣。
又打了几圈后,几个人各有输赢,盘点一下战果,和刚开始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正好此时玩得有些上头,便继续边聊边玩下去。
杨问归忽然感慨一声,“陛下最近太忙了,有些担心她身子受不住,她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有时候远远朝锦鸾殿那边张望,都能看到不少大臣进进出出的,得找机会再做份点心送去给陛下,让她多休息休息。”
这句话成功触碰到楚燕回的心思。
他慢悠悠接过话头,“陛下一直都很忙,她太忙了,得想个办法让她多注意休息。”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觉得,陛下太辛苦了,他不希望陛下如此劳累。
这些费心费神的事,怎好全部压在一个看着瘦弱的小姑娘身上。
他话里有些怨念,一时间没注意语气。
这点情绪被苏仪染敏锐地捕捉到,他沉声提醒他,“陛下的事,岂是我们可以妄议的,不论陛下做什么,只要她觉得满意即可,疲累与否,轮不到我们来评判。”
话里暗暗藏着警告的意味。
楚燕回打出一张牌,“知道了,不就是关心一下陛下嘛,那么凶干嘛。”
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关心陛下。
气氛隐隐有些不对,杨问归跳出来缓和气氛,“玩就好好玩,干嘛把话题扯那么远,你们再扯下去,谢锦书又要赢了。”
苏仪染收回思绪,他恍然发觉,堆在谢锦书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多,再看一眼,似乎都是从他们三个这里赢过去的。
这样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全赢了。
苏仪染打起精神认真起来,一时间,桌面上隐隐弥漫着争斗的气息。
另一边,锦鸾殿内也是气氛焦灼。
几位大臣被温卿瑶骂得焦灼。
“就这点小事,值得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上折子?”温卿瑶冷哼一声。
从南边来的商船到南洲港了。
新提拔上来的户部陈尚书拱了拱手,“陛下,这还是头一次有大批商船靠岸南洲港,且船队的背后似乎是一家远洋坊。”
温卿瑶合上奏本,“港口不就是用来停靠商船的吗,南边的那些国家又不是头一次跟我朝做生意,何须大惊小怪?”
这些船队终于引起当地官员的注意,按照当初她和谢锦书制定的下一步计划,就该将远洋坊收入朝廷名下。
可头痛的是,这些官员不揪着远洋坊,偏偏盯在这批货物身上。
远洋坊可以被查,但货物不能少。
温卿瑶盯着陈尚书的脸,又冷冷甩下一句,“看你那表情,商船上装着的都是南朝违禁物品?”
陈尚书垂下脑袋,“不是。”
温卿瑶又赶紧说道,“那为何觉得可疑呢,既不是违禁品,无需刻意关注,不过是商船的数量多了些,货物多了些罢了,这不正好可以说明其他国家愿意与我国通商的意愿增强了,这是件好事,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派官员与他国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