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瑶望着杨问归这副楚楚可怜又处处真情的表情,呆愣了片刻,她咽了口唾沫,难得温柔地笑着,“以后每年都会陪你过生辰的。”
说完,她弯起唇角。
如果以后杨问归回东海国的话,杨问归便是东海国皇子,国主和淳于鹤每年都会给他过生辰。
杨问归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两人边聊边吃着栗子糕,温卿瑶始终没有再提有关杨问归身世的事,她今日也不午休了,陪着杨问归在锦鸾殿中遛狗逗鸟。
杨问归蹲下身,陪黑虎玩握手游戏。
“黑虎,右手。”
黑虎还小,不大听得懂杨问归的指令,歪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他,一双大耳朵特别显眼,看得人直想上手去抓。
杨问归蹙眉,抓起黑虎的右爪握在手中,“这是右手。”
温卿瑶坐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半眯着眸子看着逗狗的杨问归,杨问归是四人中唯一一个有耐心蹲下来跟黑虎慢慢玩的人,其他人要么将黑虎抱起来,要么直接用食物逗黑虎。
一个在府中一直不被善待之人,为何会有如此纯真的心思对待他身边的人和小动物?
温卿瑶想不明白。
或许是因为黑虎长得可爱吧。
温卿瑶看向候在一旁的不忘,冲着他招了招手。
不忘走过来。
温卿瑶压低声音问道,“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不悔小小声回道,“陛下和殿下用完晚膳后,待天黑了便可以过去了,一切都准备妥当,请陛下放心。”
温卿瑶颔首,挥挥手,让不忘退开。
杨问归逗狗的时候,安安飞过来落在他肩头,小小的鸟爪直接抓在杨问归的新衣服上,杨问归不气不恼,只是反手摸了摸安安的脑袋,继续逗狗,似乎一点不担心鸟爪勾坏衣服上昂贵的绣线。
“黑虎,右手。”
杨问归锲而不舍地教黑虎握右手。
安安在杨问归肩头站了一会儿,许是担心抓坏杨问归的衣服,安安只站了一小会儿,便自己飞下来,很注意地没勾坏杨问归的衣服,然后稳稳当当踩在黑虎头上。
许是嫌黑虎脑袋太小,支不住自己的身子,安安又飞下来落在黑虎身边,与黑虎并排,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温卿瑶望着眼前一人一狗一鸟的岁月静好,恨自己不会画画,不然可以将眼前难得的安宁画下来。
谁说久居深渊之人,不向往宁静祥和呢?
她是出不去了,但能看看也好,多少能抚平心中的些许波澜。
支着脑袋的温卿瑶,身子逐渐舒缓,眼神不自觉地越发柔和,连呼吸都变得轻浅,跟简单的人待在一起,便能享受短暂的简单轻松。
杨问归逗黑虎逗累了,站起身,坐到温卿瑶身边,“陛下,臣想画画。”
“现在?”
杨问归颔首,“就突然想给黑虎和安安画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