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卿瑶的生辰在十月初六。
虽然离这天还有些日子,但整个皇宫上上下下紧张起来,毕竟陛下的生辰,他们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一点不敢怠慢。
这是和脑袋相关的重要的事。
东华阁内,温卿瑶正在和苏承安说话,“给淳于鹤的请帖送去了?”
温卿瑶觉得,可以借机邀请淳于鹤来参加生辰宴会,顺便让他看看杨问归送他的那颗东珠。
苏承安回复道,“陛下放心,臣遵照陛下的吩咐,早早派人去东海国给淳于殿下送请帖,估算日子,这两日他该抵达帝都了。”
东海国和南朝相互通商开放后,去东海国方便多了,不用再担心路途的海盗,更不用担心被东海国扣压。
北虞就没这个待遇了,南朝和东海国友好,但北虞被排斥在外,这多亏了陛下有远见,在和东海国签订条约的时候,加了一条不对北虞开放。
反正有南朝对于东海国来说已经足够了,少一个风雨飘摇的北虞不影响。
温卿瑶满意颔首,用这个借口把淳于鹤叫来最稳妥,不会惹人怀疑,如果他不来,她不介意派专人去“请”他。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温卿瑶挥挥手。
苏承安行礼退下,在锦鸾殿门前遇到了匆匆往里走的不悔,他刻意顿了顿脚步,看一眼,不悔脸色严肃,似有十分要紧的事要跟温卿瑶说。
等不悔进了锦鸾殿,苏承安收回目光。
凰卫的事,素来不是小事。
不悔脚步匆匆走进东华阁,冲着温卿瑶行了礼,“陛下,奴才有要事向陛下单独禀报。”
温卿瑶抬头看来,“你们都下去。”
她挥退众人,只将不忘留下来。
不悔上前,稍稍压下声音,“陛下还记得我们替换下的那个宫人吗,有动静了。”
温卿瑶坐直身子。
不悔继续说道,“上个月月底杨伯典进宫的时候,他联系了这位宫人,给了他一包药粉,然后叮嘱说,找机会将药粉放入陛下的吃食中。”
温卿瑶脸色一黑。
“凰卫用这包药粉做了实验,这些药粉并不会一下就致命,但长久以往积累在身子里,身子会越来越虚弱,最后因病痛而死,因为不是毒发,所以也不会惹人怀疑。”
温卿瑶冷笑一声,“杨伯典真是个好耐性的,用这么慢的药跟朕慢慢磨,慢慢斗,他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她忽然想起什么。
“朕记得,杨伯典每次入宫看望杨问归时,都会支开所有人,单独跟杨问归说话对吧,上个月也是这样吗?”
不悔颔首,“因着这次杨伯典先联系了那名宫人,所以奴才早早就安排好凰卫盯着琅华殿,杨伯典将所有人都支出去的时候,凰卫也在。”
温卿瑶冷声问道,“有什么发现。”
不悔说道,“杨伯典给了皋月殿下一只药瓶,经查验,应该和杨伯典给宫人的药粉是一样的。”
“银罗圈叶粉。”温卿瑶先一步说出来。
不悔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