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禀报爷……”
丁三仔细的听完,面色凝重起来,躬着身子应道:
“夫人放心,奴才这就去跟爷禀报这事。”
李青点点头,丁三躬下身子告了退,匆匆出去了。
李青默然坐了片刻,才叫了秋月和琉璃进来,仔细的交待了明天出门的事,秋月满脸的担忧和不赞成,眼圈红了起来,李青有些无奈的看着她,转过头看着琉璃吩咐道:
“你去把她拉到里屋伤心去,别让人看见。”
秋月忙眨着眼睛,把眼泪眨了回去,和琉璃一起侍候着李青到净房沐浴了。
李青沐浴洗漱干净,上床睡觉了,秋月和琉璃打发了小丫头们,关上正屋门,悄悄的收拾着李青的行李。
第二天辰正时分,秋月叫醒了李青,侍候着她洗漱了,换了件淡玉色细绵布窄袖上衣,一条秋香色撒花绫裙子,外面穿着件淡玉色刻丝对襟长衣,李青吃了半碗粥,两块点心,正喝着红果汤,平王大步进了屋,李青忙放下白瓷盅,曲膝行礼,平王伸手拉起她,从秋月手里接过汤盅,递给李青,笑着看着她喝了,李青喝了汤,漱了口,笑着问道:
“现在走吗”
平王点点头,秋月叫了梁静和程燕进来,和琉璃一起,拿了几个包袱给她们两个,又取了件石青织锦缎羽纱里斗篷过来,仔细的给李青披上,系好带子,李青跟在平王后面,往院外走去。
到了大门外,丁三牵着马已等着了,几十名黑衣卫牵着马,团团围在周围,平王翻身上了马,黑衣卫也整齐的跟着翻身上马,平王弯下腰,把李青拉到马前侧身坐下,给她理了理斗篷,裹严紧了,低头用下巴抵了抵李青的头,笑着说道:
“我们走了。”
“嗯。”
李青搂着平王的腰,笑着应了。平王掉转马头,在黑衣卫的拱卫下,小跑着往城外去了。
出了城门口,大队的黑衣卫已经骑在马上等待着了,见平王一行出来,前后护卫着,往陇平府方向疾驰而去。
一行人狂奔了一个多时辰,在一处荒芜的开阔地,停了下来,李青的腿已经麻木了,平王跳下马,伸手抱了李青下来,李青搂着他,苦笑着说道:
“爷可不要松手,我站不住了。”
平王笑着扶着她慢慢走了几步,梁静和程燕上前曲膝道:
“爷,奴婢们侍候着夫人走一走吧。”
平王犹豫了下,看着李青,李青笑着点点头,梁静和程燕一人一边,扶着李青慢慢走了一会儿,不远处,有黑衣卫用黑色帷幔围了个小小的地方出来,程燕笑着问道:
“夫人,可要方便吗”
李青抬头看了看那个小小的帷幔,和帷幔不远处笔直侍立着的黑衣卫,叹着气点了点头,程燕笑着说道:
“夫人,这好歹还有个帷幔,我们,以前跑江湖时,跟男人一样,都是……”
李青笑了起来,
“所以啊,我从来不想当女侠!”
梁静也笑了起来,
“看夫人说的,夫人这样尊贵的人,当什么女侠哪个女人愿意跑江湖,都是没办法的事。”
李青点点头,进了帷幔,梁静在外面等着,程燕笨手笨脚的侍候着李青,李青叹着气,忍着满身的不自在,总算是解决了问题。
一行人歇息了一刻钟左右,准备继续赶路,平王从丁三手里接过只玉匣子,打开来,递给李青,
“这里面是百年的红果,你含一粒。”
李青看着玉匣子整齐放着的十来粒小小的红得仿佛透明的红果,皱皱眉头,
“我没事,不要这个,太酸!”
平王笑着取了一粒,塞到李青嘴里,合上匣子递给丁三,一行人上了马,继续一路狂奔。
中午没有埋锅做饭,黑衣卫们停下来,生火烧了些水,烤热了干粮就吃了起来,丁四带着几个黑衣卫,如烧烤般烤熟了调好味的肉条,裹在饼里给了平王,平王慢慢吃了两个饼,又喝了碗丁三随身带着的暖窠里倒出的红果汤,丁四侍候着他漱了口,就算是吃好了,李青喝了几口汤,在梁静取出来的点心中挑了块红豆糕,勉强吃了半块,就吃不下了,只仔细的看着黑衣卫和平王,原来贵为韩地的王,奔波在外,供奉也不过如此。
平王看着李青咬着那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红豆糕,却咽不下去,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行人上了马,继续往陇平府方向疾行,戌初时分,平王便下令宿营,黑衣卫很快支起了帐篷,布了防,生火做起饭来。
李青被平王抱进帐篷,放在厚厚的垫子上,人已经疲惫到极点,晕晕然只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每一丝筋肉都疼不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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