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血前,我和大哥叫他、摇他,他都没反应,吐了口血,好象是清醒过来了。”
“那就没事,这口血若不吐出来,才是大事呢,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拿几粒丸药给你带回去,爷愿意吃就侍候他吃一粒,若不吃,也无妨,今天晚上饮食上清淡些就是了。”
林蕴波看着李青,犹豫着问道:
“夫人,是不是,去看看?”
李青嘴角露出丝讥笑来,往椅背上靠了靠,眯起眼睛看着林蕴波说道:
“三爷也要用心想一想,爷现在看到我,是个什么想法?我该说什么才好?说那百子莲是我自己要吃的?说我不怪爷?说我知道爷不知道?”
林蕴波身子缩了缩,李青顿了顿,平缓了声音,继续说道:
“爷是个要强的人,一时不察,被人蒙骗了去,这会儿谁去劝他,都是火上浇油,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静,爷坚强着呢,多少军国大事都扛下来了,何况这种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
说着,李青站起来,走到门口,吩咐道:
“去让琉璃把我那个月白色绣着兰草的荷包取了来。”
水苏忙答应着去了,不大会儿,琉璃拿着个荷包进来,奉给了李青,李青接过,打开荷包闻了闻,系上荷包递给了林蕴波,林蕴波接过,小心的放进怀里,抬头看着李青,迟疑了下问道:
“夫人,真的不用过去看看?”
李青坚定的摇摇头,林蕴波低头想了想,叹了口气,有些泄气的说道:
“夫人说得对,爷这会儿,只怕是越劝越生气,今晚,我和大哥就轮流守在院子外,若有万一,再来和夫人禀报就是了。”
李青眼睛里露出丝笑意来,声音清淡中带着丝轻笑说道:
“这么点事,爷吐口血已经是过了,若还有什么事,爷还能做这韩地的王?做这万万人的主子?你也太小瞧爷了。”
林蕴波窒了窒,看着李青,半晌,才苦笑了几声说道:
“夫人说得,说得,倒也是,极是。”
林蕴波告退出来,到大门口上了马,往平阳府疾驰而去。
李青笑盈盈的回到东厢,屏退了众人,只留下琉璃侍候着,琉璃侍候着李青靠到炕上的大靠枕上,李青动一动,把自己放舒服了,想着笑着,笑着想着,转过头,声音轻快中带着些得意,吩咐琉璃:
“去,把竹雨做的那个米酒给我热一杯端过来。”
琉璃侧着头上下打量着李青,笑着问道:
“夫人现在这个样子,就象是在寒谷寺那年夏天,你骗了月静师父跳进粪坑时一样!”
李青窒了窒,伏在靠枕上,笑了起来,招招手,示意琉璃俯身过来,趴在她耳边低低的说道:
“有那么件事,你家姑娘得的全是利益,全是大利益,然后还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说完又笑了起来,推着琉璃,
“快去,给我倒酒去,你也倒一杯来,陪我喝几口!咱们几个活到现在可不容易!”
琉璃笑着出去了,郑嬷嬷掀起帘子进了东厢,看着炕上笑容满面的李青,站直了身子,舒了口气,笑着说道:
“看夫人这样子,是没事的了。”
李青笑着不停的点着头,郑嬷嬷侧身坐到炕上,温和的看着李青,笑着问道:
“爷没事吧?”
李青点着头,笑着看着郑嬷嬷说道:
“没事,爷跟人生气,气着了,三爷过来想请我去劝劝。”
郑嬷嬷点点头,笑着站起来说道:
“夫人,我等会儿就过去平阳府了,杨家成亲的院子昨天收拾出来了,我去看着人量量尺寸,顺便一起把木料、式样、花色什么的也和秋月定下来,得让工匠赶紧动工了,还有些金银器物,衣服料子什么的,也是这几天运到的,正好和秋月一起看了定下来,明天晚上再回来。”
李青点着头,笑着吩咐道:
“叫上张大奶奶,虽说是咱们操办,可也不能越过张家去。”
郑嬷嬷笑着拍拍李青的手说道:
“不用夫人吩咐,这个我知道,张家往后可是秋月的正经娘家,要依仗的地方可多着呢,这面子哪能不给足了!”
李青笑着点点头,郑嬷嬷告退出来,叫了车,往平阳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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