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愚钝得很,还没考出格西。”
李青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你的堪布呢?他既然是贡格札仓最有学问的堪布,一定是拉然巴格西吧?”
多吉笑容满面的点着头,热切的看着李青说道:
“你一定是格聂玛(女居士)吧,江白堪布是我们贡格唯一的拉然巴格西!江白堪布是要做我们下一任法王的!”
李青笑着看着他,慢慢的说道:
“我不是格聂玛,我是曼然巴格西!”
多吉傻住了,怔怔的看着李青,半晌,才愕然的用手指指着李青,丁一忙伸手打落了多吉不恭敬的手指,多吉缩回了手,嘿嘿笑着说道:
“这不可能,我们贡格寺连一个曼然巴格西都没有,再说,哪个曼然巴格西不是五六十岁的了,我们江白多吉是有贡格寺以来最年青的拉然巴格西,也是三十岁才做了拉然巴格西的,你这么小,你骗我!”
李青笑着看着他,慢腾腾的说道:
“我不骗你,出家人不打逛语,我是曼然巴格西。”
多吉张大嘴巴,愕然的看着李青,李青笑盈盈的看了他一会儿,微微低下头,在平王耳边低声说道:
“爷,这个人,先让通译带下去,仔细问问关于贡格寺的所有事情,倒有用。”
平王沉着脸,点了点头吩咐了下去,丁一和通译恭敬的答应了,转身推着多吉往外走,多吉努力的转着头,看着李青,挣扎着问道:
“你真的是曼然巴格西?”
李青看着他,笑着点着头。
平王站起来,背着手站在屋子正中,看着丁一和通译带着多吉出了院子,才转过身,满眼惊讶的看着李青问道:
“青青,你以前学过这塔尔城人说的话?”
李青摇了摇头,微微仰头看着平王,笑着说道:
“这又没什么难的,我跟着那个通译学了这半个月了,简单的话自然能说一些。”
平王微微有些发怔的看着李青,半晌才笑着说道:
“大师说你聪慧过人,原来这过人,是过了这世间所有人。”
李青轻轻笑了起来,上前挽了平王的胳膊,边往里走,边笑着说道:
“爷又高看我了,爷若象我这般空闲,只怕连半个月都不用,只要十天就能听懂这塔尔城的话了,我哪有爷说得那样的聪慧!I不过就是托爷的福,有足够的空闲罢了。”
平王笑着看着李青,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青青有大智慧。”
李青笑着拉着平王在榻上坐下,倒了杯茶奉过来,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平王身边,喝了两口茶,才低声说道:
“爷,这个多吉,看眼神,是个没经过事,不会说谎的,先好生养着,从他嘴里问清楚贡格寺的情形来,正好,那些个经书典籍上,也让他给我解解,总要知已知彼,才好行事。还有,他连一句咱们的话都不会说,怎么会让他来上岭草原,来韩地?这事倒有些蹊跷。”
平王点着头,
“青青说得对,这个,倒有些古怪,还有那个贡格寺,咱们自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只是,青青读那些个喇嘛教的经书典籍准备做什么?”
李青微微垂下眼帘,笑着说道:
“一来嘛,我空闲太多,二来嘛,读通了这些个经书典籍,才好知道这喇嘛教到底是个什么物事,也许,能帮得上爷也说不定呢。”
平王笑了起来,把手里的杯子放到几上,伸手揽了李青的肩头,温和的说道:
“青青,爷得你,是福气。”
李青笑盈盈的斜睇着平王,没有说话,平王低头看着李青,半晌,突然想起什么,笑着问道:
“青青,什么是曼然巴格西?”
李青轻轻笑出了声,歪着头看着平王说道:
“那伙掠了多吉的强盗,是丁三还是丁四?爷是不是觉得我也在骗人呢?我可没有,曼然巴格西,在他们喇嘛教,就是医术最精通者的意思,爷倒是说说,我可称得这曼然巴格西?”
平王怔了怔,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