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轻轻笑着,歪头看了看平王,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想来,爷这里,喇嘛们有来无回,也是出了名的了,这个多吉连句咱们的话都不会说,就被人送了来,也就是想借着爷的手杀了他罢了,这手段倒也直白,现在的活佛,听多吉说起来,年纪应该是不小了,也不知道身体如何?除了这两个人,还有没有其它人也想做这个活佛的?现在这个活佛又想让哪个接了自己的位子?贡格寺里究竟有多少个僧人,塔尔城周围,还有没有其它类似的寺庙,唉,爷,这个多吉笨的象块木头,说话颠三倒四的,知道的东西实在少的可怜,爷能不能让人多弄几个喇嘛来,咱们得想办法弄清楚这贡格寺和塔尔城的情形,也许有机可乘也说不定。”
平王眼睛里亮光闪烁,低头看着李青,半晌才感叹道:
“青青,你从一根傻木头身上,也能问出这么多重要的事情来,爷真是……”
平王伸手抱起李青,转了两圈,才放下李青,满眼笑意的看着李青感叹道:
“爷也派过不少人去塔尔城,探听来探听去,竟还没青青这两天知道的多!”
李青笑吟吟的仰头看着平王,
“要不,我给爷做探子去吧!”
平王怔了怔,哈哈大笑起来,抱起李青,边往内室走,边笑着说道:
“青青若做探子去,得爷在身边护卫着才行,天下能有什么事,可以让你我亲自动手的?!”
第二天一早,平王又懒洋洋的窝进了车厢里,李青拉着平王的衣袖,笑着建议道:
“爷,要不,你带上我,咱们骑着马先去双山城好不好?我想去看看苦树和月影这医和药施得怎么样了,然后,爷再带着我逛一逛这双山城,好不好?”
平王闭着眼睛,晃来晃去的摇着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爷昨天骑了一天马,累坏了,今天骑不动了,要躺着才行。”
“爷骗人,你骑了十几天马奔袭陇平府那会儿,也没见你说过累!”
平王闭着眼睛,随着李青的手摇来晃去,慢悠悠的说道:
“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累,就骑不得马,只能躺着。”
李青住了手,斜斜的瞄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平王,转过身,掀起车窗帘子,看着外面明媚阳光下的春意盎然,和煦的春风暖暖的吹进了车厢,让人如何坐得住?!
李青放下帘子,转过身,往平王身边蹭了蹭,伏在平王耳边,软软的叫道:
“爷!”
平王脖子硬了硬,把头往里微微转了些过去,李青伸出手,扳过平王的头,俯在平王耳边,吐着热气,低低软软的说道:
“爷,不如,今晚,青青好好侍候侍候爷?爷想怎样…就怎样。”
平王身子绷紧了起来,睁开了眼睛,满眼笑意的看着李青,坐了起来,低着头看住李青,暧昧的说道:
“青青,说话算数,爷想怎样,青青,嗯,就怎样?”
李青笑盈盈的点着头,平王眼睛亮了亮,轻轻笑了起来,踢了踢车厢门,车子停了下来,平王笑着牵着李青的手下了车,上了马,在黑衣卫的簇拥下,离了车队,往双山城奔了过去。
李青侧着身子坐在平王怀里,搂着平王的腰,笑着高声提着要求:
“爷,快一点快一点,‘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定要马蹄疾才行!”
平王哈哈大笑着,
“好!青青抱紧了!”
平王抖动着缰绳,催着马往前疾驰而去。黑衣卫紧紧簇拥在平王周围,一行人如狂风般往前卷去。李青紧紧搂着平王,笑声在春风里远远飘散开去。
刚跑了一刻钟不到,前面的黑衣卫突然发出声尖利的啸声,急急的左右避开,一边让出条路来,一边勒紧了马,马高高扬着前蹄,几乎直立起来。
平王勒着马,冲过中间的通道,慢慢停了下来,李青搂着平王,急忙往后看去,平王已经勒转过马头,李青直起身子看过去,驿路旁边,一辆牛车翻在了旁边的麦田里,一个中年农夫满身粪污,正努力想从车下爬出来。
几个黑衣卫已经跳下了马,跃进麦田,抬起车子,把中年农夫拉了出来,然后又抬起车子,一个黑衣卫跑过去牵着牛,重又拉回到驿路上。
中年农夫战战兢兢的四下环顾着,一个黑衣卫下了马,笑着上前和他说起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