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长长舒了口气,笑着说道:
“爷和红敏都是吉人天相。”
平王叹了口气,转头看了看李青,半晌才说道:
“都快到上岭关了,再晚一点……哼,丁三带人截住的,我让他把人送到台方城,仔细看好,爷要亲自审问,爷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把手伸到爷的后院里来!”
两人吃了饭,平王端坐在榻上,看着文书,李青轻手轻脚的研好墨,泡了茶,就趴在桌子上,继续画她的关系图去了。
平王看完了文书,悄悄走到李青背后,越过李青的肩膀看着桌上的画得乱七八糟的一大张纸,伸手搂住李青,笑着问道:
“青青,这画的是什么?真是,够乱的。”
李青不停的点着头,放下手中的笔,转过身,笑盈盈的看着平王,
“爷真是英明,一眼就看出来乱七八糟了,这是贡格寺的关系图,还真是乱得不行,丁二捉了十几喇嘛过来,一直问到昨天,才算是一个个问完了,照那些个喇嘛的说法,我大致理了个头绪出来,正好说给爷听听。”
平王微微弯下腰,抱起李青,边往里走,边笑着说道:
“好,青青且慢慢说给爷听听。”
“这个贡格寺,肯定就是这喇嘛教的主寺了,如今的活佛叫轮珠,这些喇嘛出来前,已经快一年没见过他们的活佛了,有什么事,都是那个轮珠江凯在中间传话的,这个轮珠江凯是轮珠活佛的亲传弟子,贡格寺现在只有一个拉然巴格西,就是那个江白,多吉的老师,江凯和江白两个人肯定都是想做活佛的,江凯是活佛的亲传弟子,江白号称是贡格寺有史以前最有学问,也是最年青的拉然巴格西,还有……”
平王把李青放到了床上,俯身压了过来,吻住了李青的唇,李青窒了窒,忙伸手推开平王,扭过头去,笑着叫道:
“爷,我还没说完呢!”
平王已经脱去了自己的衣服,伸手去拉着李青衣服上的带子,躲开李青的手,俯身又吻了下来,低低的笑着说道:
“明天再说,爷和青青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耽误不得,青青,”
第二天辰初时分,车队离了驿站,在驿路上奔驶着了,平王靠着淡绿半旧大靠枕,手背在脑袋后面,仔细的听李青分析着贡格寺的情形,眼睛渐渐亮了起来,李青笑盈盈的问道:
“爷若是派人去塔尔城,从平阳府过去要多长时候?从上岭草原过去呢?”
平王直起身子,看着李青笑着答道:
“从平阳府过去要远得多,若是一路骑马过去,一个月肯定能到了,从上岭草原过去就近得多,二十天肯定能到了,若是象青青这样坐车,从上岭草原过去至少也得两三个月,嗯,若是爷的黑衣卫,从上岭草原过去,十天吧。”
李青横了平王一眼,
“这喇嘛教爷杀是杀不尽的,上岭草原上的部落和塔尔城千丝万缕的连着,都是把贡格寺的活佛当神明一样敬着的,这喇嘛教,爷不如拉一拉,看看能不能拉过来一些。”
平王苦笑叹了口气,
“爷不是没想过拉,可怎么拉?抓几个喇嘛过来也没用啊。”
“怎么没用?这要看爷抓的是谁,怎么抓。”
李青笑盈盈的看着平王说道,平王眼睛亮光闪过,
“青青有法子?快说说。”
李青叹了口气,嗔怪道:
“爷,我从昨天起,就跟你说这贡格寺的事儿,爷难道一点也没放到心上?这老活佛肯定是没用了,要立新活佛了,爷觉得立哪个更好些?对爷更有利些?”
平王眼睛里笑意闪过,
“青青的意思,是咱们想办法帮他们立这个活佛,这样,这活佛总要承咱们一份情?”
“哼,爷想得倒好,只怕爷鞭长莫及,想帮也帮不了,不过,爷若是想让谁当不了,倒是容易得多,破坏总是要容易些。”
平王眼睛眯了起来,
“青青继续说。”
“光听那些喇嘛们说,江凯和江白想比,江白是深得人心,被信徒视为神迹的,不过,这些喇嘛好象都是江白这一系的,这些话倒也不能全信,要到上岭草原听听看看才行,若真是这样,爷就想办法弄了那江白过来,然后散布散布,江凯这活佛来路不正,江白才是真正的活佛,再找个合适的地方,盖个寺给江白住着,这样,爷手里不也有了个活佛了?若做得好,也许往后就能和贡格寺分庭抗争也说不定。”
平王低着头,仔细的思量着半晌,才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笑意,轻轻点着头,低声说道:
“青青这主意极好,爷干脆拆分了这贡格寺,就算拿不到这活佛,也要让贡格寺大伤元气。”
李青怔了怔,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