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走近了些,微微弯下腰,仔细的看着地图上画着的山脉河流,半晌才直起身子,转过头,笑盈盈的看着平王,平王低头看着她,看着她从眼底从心底溢出来的笑容,心里也跟着溢满了欢愉。
“这样大小,挂在耳屋那面墙上正好,那面墙又背着门,就挂在那里好不好?”
李青声音轻快的建议道,平王点着头,丁一和丁三忙小心抬着地图,转到耳屋,仔细的把地图钉在了墙壁上。
两人钉好了地图,垂手告退出去了,平王拉着李青,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图标,笑着说道:
“这就是咱们平阳府,这是你的庄子,我特意让人标出来的,这是玉山,这是洛水,洛水在这个地方会合了玉石河,水量就极充沛了,然后进入庆国,一路入海,这河两边,都是上好的良田,这是金川府,这是陇平府,陇平府东边就是奚地,都是大片大片的良田,你看,出了陇平府,奚地再无屏障,咱们取奚地,不过就是要等个好时机罢了。”
平王踌躇满志的说着,李青也伸出手,顺着平王的手指在地图上划着,平王低头看了看她,伸手揽过李青的肩头,往下指着说道:
“这是洛城,这就是京城,你看,这是晋地,三面环山,一面临着庆国,这三面,除了拉井山那条商路通着韩地,其它竟无路可通,我让人找了十来年了,也没找到其它的通路,晋地几乎都是平原良田,四季如春,物产极富,是块真正的风水宝地,爷想它想了十几年,还是没想出好法子来。”
李青笑了起来,
“爷现在不是有了拉井山的通道了吗?”
“那通道太小,做做生意还行,大军从那里过去攻城掠地可不成,就算人马勉强能过去些,后续人马和辎重也供应不上,若是庆国再出了兵,咱们的兵马最好也不过无功而返,若不幸被人截了后路,就要全部陷死在晋地,这可不行。”
平王笑着解释道,李青转过头,看了看有些出神的盯着地图的平王,伸手划着地图中央的一片地方,笑着说道:
“爷取了这里,晋地也就和奚地一样了。”
平王眯起眼睛,笑了起来,轻轻揽了揽李青,
“韩地只有庆国三成大小,又多是苦寒之地,一直穷得很,庆国占着中央位置,良田无数,物产丰饶,兵强马壮,爷积聚了十来年,也不过取了陇平府和金川府,还没敢真正动庆国一丝一毫呢。”
“庆国如今皇帝昏聩,朝堂党派纷争,各为其利,隐忧极多,这眼看着又要祸起箫墙,爷文韬武略,兄弟同心,又苦心经营了数十年,一旦变起,谁强谁弱还说不准呢。”
李青慢慢的说道,平王眼睛亮了起来,不停的点着头,手指在地图划了个圈,
“你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你看,如今庆国半数人马被咱们牵制在这上岭关,握在了大皇子手中,还有半数在这一线,二皇子握了其中的大半,还有些,三皇子和四皇子经营数年,也有些把握,若庆国乱起,大皇子的兵马必定自上岭关往京城回去,二皇子和三皇子这一线的兵马也必定要往京城回撤,咱们就从陇平府出兵,先踏平了奚地,再从这里一路南下东进,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取了洛水以西这片大好河山。”
李青顺着平王的手指看着,凝神仔细的想了一会儿,轻轻挑了挑眉梢,低声说道:
“这是爷的打算,可世事难料,若二皇子顺利接了帝位,一杯酒鸩杀了大皇子,庆国没乱起来呢?就算庆国如爷所想,内乱骤生,爷若想取了这洛水以西,还不知道有多少烦难之处呢。”
“你说得极是,爷银钱不够,人手不够,后面还有个塔尔城虎视眈眈着,烦难之处极多,至于庆国,你放心,二皇子就算有诏书,名正言顺的接了帝位,也安稳不了,咱们想法子让他乱起来就是了。”
平王声音低沉的说道,李青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转头仔细的一点点看着地图,平王从后面揽着李青,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半晌,才低声问道:
“沈氏那边,你打算怎么做?从哪里入手?”
“上午庆叔过来了,我和他商量了一会儿,想先从京城寒谷寺和沈家入手,到底要怎么做,还得等仔细打听清楚沈家的枝枝叶叶,才好打算。”
李青一边看着地图,一边慢慢的说道,平王低头看着李青,目光渐渐深沉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我把丁二拨给你用吧。”
李青身子僵了僵,转过身,满眼愕然的看着平王,平王低头看着她,笑着说道:
“韩地的谍报,是赵勇统管,丁二手里有一部分影卫,还有些谍报,只是人手不多,也不如赵勇手里的人精干,不过这些人一向用来探听些隐密之事,给你用,倒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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