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夫人吩咐,礼部三天内就准备议案给夫人过目。”
“嗯,”
李青微笑着扫了眼王文征,
“议案由礼部统总,多听听孙大人的意思,孙大人是老行伍了,最知道这些士卒的心思,有几条要想得周全些,一是要留传,那些立了一等军功的,要以文立传,二是多替人父母着想,三,要替守寡之人想想,若无子,听其改嫁的好。”
孙兴国微笑着点了点头,拱了拱手说道:
“夫人教导得极是,军前将士所虑者,不过父母妻儿,所盼者,不过留名立传,夫人都替他们想到了。”
袁义杰也忙笑着附和着,李青看了看孙兴国,微笑着上,声音淡然的说道:
“不论贫富贵贱,都是一样父母生养,一样的为人父母,孝敬慈爱之心并无不同,居上位者,要懂得将心比心,所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不过就是这个意思。这事,还请诸位用了心去做才是。”
林蕴波忙起身,躬着身子郑重的答应着,孙兴国等三人也急忙起身,躬身答应着,李青眼睛带着丝笑意,带着丝感激扫了眼林蕴波,林蕴波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带着三人恭敬的告了退,倒退了几步出门去了。
吃了午饭,李青歇息了半个时辰,门口丫头禀报了,林宏坚进来见了礼,李青含笑看着,温和的说道:
“你父亲走时吩咐过,让你上半天跟着师傅做学问,下半天就在这里听听政务。”
林宏坚陪着满脸笑容,带着丝胆怯偷偷瞄了眼李青,躬身答应了,李青指着炕前的扶手椅,示意他坐了,才吩咐丫头叫了回事的官员一一进来。
一直到申末时分,李青才离了外书房,坐了小车回到春熙院。
吃了饭,沐浴洗漱后,绿蒿捧了几只小小的匣子送了进来,又从怀里取出支小小的极不起眼的旧竹筒奉了上来,李青接过竹筒,仔细查看了封印,取了银裁刀,慢慢剔开了,小心的解开里面的棉线,卸了机关,取出最里面的一卷纸来。
这是平王的信,李青靠在靠枕上,慢慢看了几遍,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来,发了一会儿呆,才吩咐绿蒿取了纸笔,写了回信,绿蒿取了个同样的旧竹筒过来,李青封了信,系好机关,又印上火漆,吩咐绿蒿立即送了出去。
二月初,平王开始大张旗鼓的攻打上岭关,庆国京城紧张一片,探报每隔两个时辰就跑过一批,传递着上岭关的战报和京城的指令。
上岭关外,韩地的兵马越聚越多,旗帜招展着,平王的黑底龙纹旗嚣张的居中高扬飘动着,大皇子手里关于韩地兵力调动的线报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重,这份沉重从上岭关一路压进庆国京城,压得庆国的探报由两个时辰一批变成了一个时辰一批,由京城至上岭关转到京城至庆国各处,奚地边境和庆国腹地的驻军接着调令,日夜兼程往上岭关聚集着。
战争的阴云笼罩着上岭关,从上岭关往庆国和韩地漫延着。
李青召见官员的时候越来越多,军衣军鞋、药物等军需通过兵部转到户部,再由户部分到了各个商号,流水般发了出去。
郑嬷嬷心疼担忧着李青的身子,盯着小厨房每天换了花样炖汤水,亲自送过来盯着李青吃,眼看着半个月忙下来,李青气色如常,并没有一点病厌厌的样子,才松了口气,感慨的嘟嚷着:
“敢情夫人这病,一多半竟是懒病。”
韩地的兵马开始零零碎碎的攻城,双方胜负各半,庆国的兵马渐渐聚齐了,大量的粮草军需源源不断的往上岭关运送着。
二月底,平王和大皇子的第一次面对面的大战终于打了起来,血战了一天一夜,韩军溃败着,一小队一小队的四散而逃,平王带着亲卫,败退进了呼和城,打着紧急征调求救旗子的令兵往上岭草原、双山城、平阳府、金川府方向往来不绝的奔跑着。
大皇子夺了平王的黑底龙纹旗,欣喜若狂,派了支百人小队,一路摇着龙纹旗,逢乡过镇,就停下来鸣锣呐喊“大皇子大败平王,夺旗斩将。”一路招摇喧嚣着进了京城。
庆国上下欢欣鼓舞,大皇子的光芒如日中天。
狂喜的大皇子连斩了几名劝阻的幕僚和将士,执意指挥着大军,压地银山般往呼和城追去,要活捉了平王。
........................
推荐书啊:
夜惠美的书:孔雀底下好乘凉
很欢乐的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