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王再去找霍长泽时,他正躺在床上养生。
楚王激动地跑过来说:“长泽,出大事了耶!”
霍长泽眼皮子一跳。
楚王道:“昨日三千学生跪请陛下严惩萧兰佐,已经跪到明理堂去了,现在,看来是要用绝食逼得陛下收回成命,陛下晚上用膳时听到消息,这会儿又气的躺回榻上去了。”
霍长泽盯着腰牌:“拿走。”
“……额…这得罪人的事情,八大营干不了,这么就把我把牌子给你送过来了。”楚王说。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也知道不好坐,你还拿来给我?”
楚王急得直跺脚:“不是。主要是这件事情你要是能把学生都赶走了驱散了,那点账就一笔勾销了,别的都干不了,赶走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还不简单,这是好事啊,你怎么不答应呢?”
霍长泽抬书盖着脸,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可真他/娘的是好事。”
国子监的学生,谁人不知是来日,朝中备选又能调动地方儒生的方向,聂鸿飞再傻也知道动不得,是个烫手的山芋。今日他若是真动了这学生,来日这笔杆子唾沫星子还不得埋了他?
霍长泽倏尔起身,撑着膝问道:“萧兰佐呢?他人去哪了?”
“听闻他一早就去锦衣卫档房了。”楚王见他套衣服,忙问,“咱们去哪,去找他吗?”
霍长泽不语,下阶,晨曦备好了马,翻身而上,打马就走,后面跟上来的萧远秋就看着他这么走了。
“都不等我的吗?好歹跟我说一句去哪儿啊?”
晚些时候,起了风,雨跟着掉下来。
唐安南站在屋檐下,伸手接雨。
“这些天,这天气都是变化无常了,难道是庆都都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翠翠把衣服搭在她身:“秋雨绵绵,也到了这个时节,当然会下雨了。”
“也对。”唐安南跟着点头,“坠子一大早就出去了,怎么了?”
正说着话,坠子就举着伞进来:“小姐。”
还没放下伞就连忙过来:“二公子,出事了。”
“……又出什么事了?”唐安南满头黑线,怎么老是在出事?
“不是这些事情,而是因为萧兰佐。”
唐安南皱眉:“萧兰佐,怎么又是因为他?他不是应该领了差事在锦衣卫呆着吗?”
“应该是这样,可不知为何从昨日开始,国子监的三千学生,全都跑到明理堂前跪着,要陛下收回成命,严惩萧兰佐。如今楚王拿着牌子,要二公子去把这帮学生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