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身边的那个小德子刚刚因为霍长泽而死,只怕湿了他的爪牙,心头真是不爽。
郎京见了这大名鼎鼎的大太监,太后的爪牙,不禁挺身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子监的学生竟然识君俸禄,必有忠君之事,如今皇上身边尽是奸佞之臣,我等……”
“奸佞?”顾清安冷笑,“你也配说这样的话,你究竟是受何人指使,居然敢诽谤朝廷,诽谤陛下。”
“我自然是受忠信之……”
“废话少说!”顾清安骤然令下,“你等受他人教唆,公然抗旨,煽动群党,诽谤朝野,此人不惩,律法何存,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郎京岂料它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拿人,与那霍长泽,全然不同。
声嘶力竭的雨中大吼:“我看谁敢,我乃皇上轻点的国子监在学,有陛下的旨意,太后把持着朝政,不肯归还,该拿下的是你们这些乱臣贼子!”
“拖走!”
锦衣卫上前拖人,郎京欲而爬身,却被拦住,冲着皇宫方向高呼,“今日用我等之死,实为死谏,阉人要杀我,那便让他杀陛下,奸佞当道,忠义何存!?”
唐安南暗道一声糟了。
果然,就见那三千学生群情悲愤,一瞬间的生死已被挤于慷慨悲歌之外,暴雨之间,群人无数,爬向锦衣卫。
“阉人误国啊陛下!!!”
期间不知从腰间扯下什么,砸向顾清安。
唐安南快步上前冒着雨,伸手接住那个袋子,反手就给了郎京一巴掌,整个人都被他打懵了。
隆正青慌忙替顾卿安遮掩着,护着人往后退,怒斥着:“干什么?要谋反吗?”
却看见替他们挡在面前,握住那个袋子的女人。
“你是谁?”
唐安南一回头,衣服就被雨冲刷干净:“唐府,唐安南!”
顾清安眼前一亮,就没在说什么。
“你也是国贼!”学生们冲撞着锦衣卫的主人,手指几乎快要戳到唐安南的后背上了。
郎京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看着唐安南,愤怒而起:“你也是国贼!!”
霍长泽倏地把伞抛给萧兰佐,疾步下阶。
然后护着唐安南连忙离开这里旁的人,他可以不顾及,可是唐安南不行。
“你做什么,居然去替他挡。”
唐安南面不改色:“我不是踢他的我是听那个学生挡的,如果今日这一下真的砸到他脸上,你觉得就凭顾清安那个性子能放过这个学生吗?即便他是天下国子监在学,如今陛下病重垂危,又能护得了几个人呢?”
“你就不怕,顾清安注意到你身上吗?”
唐安南似乎并不觉得:“他估计觉得我跟父亲是一样的,即便是有了婚约也不能够阻挡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