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冉叹气:“即使我们告诉你,你也不会相信我们说的是否属实。”
“对啊。”柳赋说,“就算是我们告诉你,你也会对我们的话有所怀疑。”
翡翠皱眉:“你们还果真像要有所行动。”
萧兰佐:“……”
他安心似的放开师父的手:“没有所行动,你才不会相信吧。”
“你觉得呢?”翡翠说,“如果不是那么觉得我会来这里吗?”
“你为了唐安南,自然会来这里,可是我想不到的是,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萧兰佐说,“最近我看庆都里雀楼的刺客输入频繁,应该与你无关,但是你却担心他们会对唐安南有所威胁。”
“回答了一半。”翡翠点头,“不过……你的手也挺快的。锦衣卫是个好地方。”
“你说什么?”
“沈希冉先生,聂鸿飞他现在是八大营的指挥使的兄弟,挨着这件事儿跟萧兰佐有没有关系,还是你们故意透露出来的,让他去做,得罪了太后,惹了怀疑,以后的日子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聂鸿飞不好过,我们也就好过了。”萧兰佐说,“难道这个道理,翡翠姑娘还需要我们教吗?他们中间内斗起来便无暇顾及我们,到时候我们想谋划什么,他们也没那么多时间吧。”
“你为了让他出来,还真是费了些功夫。”
沈希冉松了松身体:“已经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若是不放手一搏又能如何呢?”
翡翠将手中的软剑收了起来,敌对状态也解除。
“那你以后呢?”翡翠看这萧兰佐的眼睛,“你还要继续吧?”
“那不一定!”
“兰佐!”柳赋呵斥住,又说,“我们对于这些事情有分寸,翡翠姑娘便不用担心了。”
“担心倒不至于。”翡翠又看着他的眼睛,“把你这样的狼崽子养大了,也终究是了把你的尖牙磨的那样锋利,谁看见了都不会觉得你这是想要服软的样子吧!”
怪不得霍长泽看见他一直是一副犀利的模样,时刻都是敌对状态。
他始终不觉得萧兰佐会弃暗投明,变成一个好人,又或者,被关了这么多年,脾气会变。
“我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他阴测测地说,“你们不是最好的解释吗?”
翡翠:“……我们姑且不说这个,就说这次秋猎的事情,太后把你放在主心骨,在这场秋猎当中,他要你除掉的人不止是太子,又或者让你除掉的人只是楚王或者太子吧!”
萧兰佐:“……”
“宫中有一王氏女,已然怀孕,三月有余。”沈希冉提醒道,“一个一手养大的皇孙总比一个已经及冠的人,要好控制的多。”
“太后自然会选择那个孩子,而不是楚王或者太子,太子与楚王之间的争斗,只是太子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翡翠现在没有清楚,太子和楚王之间,他们究竟谁更得陛下的心意?
“太子这些年并未得到陛下的多力支持。”沈希冉说着,“反倒是对楚王青睐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