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越来越懒洋洋的不想起床,早晨便是赖在床上不肯起。
坠子进来叫了几声还是作罢,准备了个汤婆子放在她脚上,唐安南天生体寒,这手脚时刻都是冰凉着,即便是炎炎夏日,身体回温,仍旧与旁人的体温相差甚大。
“小姐可要再睡一会儿?”
唐安南睡眼朦胧,睡猫似的喉咙中发出几声叫。
“有没有什么可用的消息给我听听啊?”唐安南趴在床上接过来水,一口喝下。
坠子这才想起来,说:“小姐,二公子传来消息说陛下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听说恢复了膳食,这早朝咳嗽声也少了许多,按照惯例,到了十一月才能前往猎场,陛下担心天寒难行,便定在十月初就下设筹备秋猎事宜。”
“哈…”唐安南打了个哈欠,“看来这陛下是想要有大动作了。”
“嗯?”坠子不明,不过是说了几句,怎么这陛下又有大动作了。
“坠子,就算这陛下真的担心,也不必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吧。他心里应该在想着什么万全之策。”唐安南还不晓得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这些天,不对,是这些月,我把这庆都里大大小小的书都看的差不多了,有些事你们跟我说的也差不多了,我觉得跟你分析分析,我还是能做到的。”
这些个月自己看书看的不少。
实在还没来得及打算搬过去。
这唐府也安静了不少,老太太也不过有时候叫他去吃顿饭,偶尔向她口里打听。刺探口风,他究竟是支持谁?
很明显,唐府支持太子,霍长泽支持楚王,太后则是支持王家女腹中的孩子。
“三个继承人,太子、楚王,还有一个未出生的婴孩。”唐安南比着的手指头一一说道。
“因为端午节一事,太后厌弃了聂鸿飞,他聂鸿飞现在铆着劲想着出个风头。”
“但是太子也想去啊!”太子必须在上面安插点自己的东西,才能放心的前去,否则,以外,谁知道能发生吗?他的太子之位本就不稳,如今太后也放弃了他,太子如今能靠的便只有他自己。
“若是没有王家女腹中的孩子,太子便是太后,唯一的选择。”坠子这样想着,“楚王断然是不会听从太后之话。”
“小恩小惠不可能让聂鸿飞动心。”坠子偷偷的跟唐安南说着,“太后毕竟是久积权势,陛下龙体抱恙,这会儿给聂鸿飞递枝,他也不敢收吧!”
唐安南扭着头,说:“你怎知是小恩小惠呢?万一给聂鸿飞的是滔天权柄呢?前些天翠翠出去,在茶馆里给我买茶水点心的时候,有人说陛下在问聂家嫡女的年龄,楚王如今没有正妃,若真是指了婚,聂鸿飞就算是真没那意思,在太后看来也是说的不清不楚。”
一个很有迷惑性的动作,太后若是真不知晓这其中的关节,若真就这么信的,那可是让聂鸿飞吃了哑巴亏呀。
聂鸿飞后面还有一个聂鸿志,这兄弟俩好像并不怎么联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