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落入锦衣卫或者其他人手里,便立刻咬舌自尽,绝不给任何人审问的机会。
楚王到底在哪?
只有霍长泽和唐安南知道了。
可是现下这两个人一个都没有找到。
太子无关紧要,已经被逼到绝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如今太子身后一个人都没有,除了那些文臣。
可是楚王不一样,他身后有离北,离北身后有江家,江家旁边还有一个芈越英。
看起来谁更危险不言而论。
“真是个小畜生,让稚城守备军,沿着猎场搜查抓到楚王,格杀勿论!”隆正青气的发抖,隔了这么长时间就不信人就这么失踪不见了。
萧兰佐踏出水把霍长泽拖出去,可这坡太陡了,险些掉下去。
后面赶过来的唐安南一手拽着他们,不知哪来那么大力气把两个人居然都这么拽上去了,她怀里还抱着个人呢。
霍长泽靠着这青苔痕满布的石头,说:“嫂嫂呢?”
唐安南从自己口袋里拿出药来,说:“早头在那边我把她安置好了,可是霍普太能哭了,我只能把他抱着!”
说完又看了一眼萧兰佐。
上次那一脚把她踢得血流不止,自己可还记得呢,眼下这是跟他们一起了。
萧兰佐倒也不觉得尴尬,直勾勾的盯着他,唐安南看不出他眼里的意思,只想着若他动手自己便在这里杀了他,反正这么多的反贼死一个人有什么不对吗?
萧兰佐从怀里掏出帕子来,递给她:“擦一下吧,都是泥!”
唐安南并未接受。
“你自己留着吧!”
霍长泽说:“这药效什么时候过?”
“一个时辰吧,快了!”
唐安南把药喂他吃下,不过是麻药很快就过去了,现下他们也不怕了。
但如今,萧兰佐的目光,就看在唐安南的身上见她浑身都湿透了,后领微敞,还有血丝在她的脖颈上。
“你冷吗?”萧兰佐问。
唐安南回眸,说:“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冷!”
“……”
唐安南:“在泪罗院里没少练刀法吧,身法不错啊,不过你这具身体,倒是瞧不出来呀,你不会是对自己用药了吧?”
霍长泽不关心这个。
萧兰佐回神,说:“唐小姐说笑了!”
“我可没有说笑,你盯着我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你把我踹的差点死了,我什么也没说什么,现在你又出现在这里,你来干什么?你是来杀人的还是来救人的?你这样的人,我想你应该不是来救人的吧?”唐安南说。
“这么稀罕这么想要功名利禄,那你是来救谁呢?你是来救太子杀楚王,还是救王家里腹中的孩子,杀太子和楚王呢?”
霍长泽用帕子擦掉她脖颈上的血迹,说:“别乱猜想,出去之后你就知道他是谁了?”
“还能是谁呢?”
唐安南心里闷闷的,感觉霍长泽好像在向着他说话。
他能看着她冰凉的雨水顺着手指滴答在了眉间,仿佛吸饱了那魅惑滴下来的都是晃开的水,潮潮的滴到了衣领里,勾出点又湿又痒的骚动。
唐安南看出他想喝水,便从包里拿出一个水瓶来,临走前好不容易装了点水,在路上颠簸出了不少。
霍长泽喝了几口又不想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