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想要触碰到唐安南
因为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论是拳或者刀,只要常年练习,身体肌肉一定会呈现出来。
即便是她还小,可这些年,居然都没有人觉察出来。
雨夜里爆发出来的力度,可不是一个初学者才会有的,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证一脚踢死一个人,至少不会当场毙命。
然而……唐安南不仅遮掩得像是从没习过武,还能让晨阳和萧兰佐也看走了眼,认为她羸弱病态的模样。
杀人的时候是杀神,不杀人的时候是郡主。
美丽又危险。
唐安南贴地抬身,手肘猛地后击向霍长泽头部。忽然又想到什么,收住部分力度。
霍长泽偏头避闪,抓着她的腰不放,将人紧紧拽|贴在自己胸膛,从她的腰顺着向上,去往她胸口的位置。
流氓!?!
唐安南背部一撞,扣住霍长泽的手臂,把人过肩摔在雨中。
水花顿时洒湿了头发。
“流氓啊你?摸什么呢?”
唐安南生气了,要退,岂料霍长泽长腿勾挡,把她绊向自己。
唐安南身体已经倾向霍长泽,又在刹那间犹如琴弦反震,踩着水堪堪稳住身形,萧兰佐借着她一点力度,发现没什么用处。
霍长泽再次挺身而上,勾拳扑空,却在雨中摸到了唐安南旋身退避时带起的一缕长发。
这缕发淋了雨,发丝意犹未尽地滑过霍长泽的指尖,带出了一点潮湿的痒。
“哪里就流氓了,安南。”霍长泽突然握紧手掌,看向唐安南,“不打了,雨大了。”
唐安南回首,说:“流氓,摸够了?”
霍长泽面不改色地说:“不够。”
而后又补充道:“不软也不硬。太瘦了,得多补补。”
唐安南微讽道:“我以为你要扒我衣服了呢。”
“那可舍不得。”萧驰野说,“这么多人呢,换个地方,咱们或许就坦诚相见了。”
说罢他抬起另一只手,指尖晃了晃唐安南随身携带的薄刃。
这是她用来削铁钉的刀片。
手术专用。
“这么轻巧,谁给你做的,还挺锋利,不怕伤着自己?”
萧兰佐见到,忽然觉得熟悉,却又不知哪里熟悉。
“你成日用这些东西,这辈子也打不过二公子。”
唐安南的薄刃原本都藏在大腿外侧,她垂眸看了一眼,又看向霍长泽,说:“我需要么?跟你打,我不需要这些,至于打不打得过,那是我的本事。”
霍长泽说:“只怕你笑里藏刀,冷不丁给我一下。”
“你怕吗?”
想不到他还会怕。
“怕啊,要是没有了我,你岂不是便没有了夫君?”
“那说不定呢?”
霍长泽把薄刃放在唐安南的掌心,悠悠地说:“怎么,你还要去找别人吗?”
唐安南要收手。
霍长泽却捉住了他的手腕,说:“说话。”
“哥哥。”唐安南忽然正色地说,“我要回去了。好多事都没有处理呢?”
霍长泽一愣,接着一侧头,看到校场内堂的门窗上都扒满看热闹的禁军。
“好。”萧兰佐过来牵着她的手,“我先带安南回去休息了。你有事处理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