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女儿,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野杂种,不要以为脱了你的衣服,跟着霍二就能混出好日子,你那个哥哥可是正儿八经的被明月养大的,你是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唐府里出来的小姐转身一变,竟摇身一变,成了明月公主的女儿南希郡主。”
“哈哈哈……我呸,就先帝那个胆小懦弱的人,他还敢违背太后的命令私下去找你?”
“这些年太后把他把控的死死的,他吃饭睡觉,就连睡哪个女人都是太后安排好的。”
“那个遗诏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写的,也不知道啊,你究竟是不是个杂种?”
郗欢眉头紧蹙,并非因为这里的恶臭味,而是因为他那一口一个杂种。
然而唐安南似乎并没有生气,她也笑起来。
隆正青笑声渐止,冷冷地说:“你笑什么,好笑吗?今日我的境地,也是来日你的,你或许比我还要惨,冒充皇家身份这个罪名,我信你读了这么多书不会不知道吧?”
“杂种,孽畜。”唐安南起身,蹲在栏杆外,也不在乎自己的狐裘沾到那汤水,对着他渐渐笑出声来,她疯狂又克制地说,“你说的对可能这就是世人眼中的我吧。我是在大火里爬出来的饿鬼,我是明月公主留下来的杂种,如今靠着这个身份,一个唾骂的孽畜,人人都想叫我拉下马来,不停的寻找着证据证明我并非明月的女儿。”
隆正青不能自控地颤抖起来。
不知为何面前这个女人,明明年纪还这般小,却总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力。
唐安南俯瞰着他,眼神远比他当年更加阴鸷,就仿佛这层惊艳的皮囊之下,已经是一个死掉的人,活下来的是不知名的恐怖野兽。
“二十年前。”唐安南靠近栏杆,端详着他如今畏惧的神情轻轻的说着,“你在这里处决了跪在地上的我兄长的家人,将他们的罪名安插上之后,送上了斩头台。”
隆正青瞳孔震惊,因为那样的事情。她这个的大年纪是不应该知道的。
“十三年前,”唐安南继续说,“我出生之后,你将我的母亲葬身火海,将我的父亲安插上莫须有的罪名,让他死在天坑鹰猎。”
“八年前。”唐安南说,“你们用实际行动,让我跟谢夫人母亲感受到了威胁,在她死之前拼命的让人护着我离开了这里,直到我能够独挡一面的时候再回来。你们下毒杀了她,是你们给唐慎毒药。”
隆正青喉咙发紧。
“我不是没有向你们计较这些事情,我只是觉得翻旧账的确是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可是对你我不翻旧账,我是定不了你的罪啊。”唐安南说,“你应该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吧?”
“当年为在公主府,围着的人除了鬼车、雀楼的杀手以外,还有一伙人就是你们锦衣卫。”
隆正青彻底崩盘,说:“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