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说:“我怕到时候怕羞的人不是我。”
“那你倒是脱啊。”霍长泽依旧从容不迫,“看咱们俩到底谁先害羞?”
唐安南二话不说拉开腰带,霍长泽目光直率一点没有回避的意思,直到脱到里衣,只剩一件,指节都泛了白。
“痛不痛啊?”霍长泽逗着她,“别掐了,看着挺气的。”
话还没说完,唐安南的衣服已经扔到他脸上。嘴里说了句流氓。
霍常泽笑着抓掉衣服,拿掉时,她已经下了水。
唐安南浮在另一头,不回身也不回头,就这么背,对着他那光洁的背淋着水珠,润的像寒露的玉瓣。
霍长泽说:“脾气还是这么冲啊,以前讲话不是一套一套的吗?怎么现在说不过来了?”
唐安南说:“跟你有什么好说的,不过就是个流氓,还偷看女儿家洗澡。”
“你未来不是我的夫人吗?我们坦诚相见的时候,什么不能看?”
过了片刻,霍长泽又说:“不交代一下,你今夜去找了谁吗?”
庆都里太多需要去审问的,他实在找不到他究竟去找了谁。
“二公子神通这么大了,不如自己去查一查这里问我有什么意思,我说出来你也未必会信。”衣服里有一柄步摇,还有两支银簪子,“你现在都这么穷了吗?之前给你的聘礼里面有不少好看的步摇,怎么不舍得带,反倒是自己去买一个这么普通的?”
唐安南不想跑了,扶着胸口的浴巾,伸手去够衣裳,霍长泽却用腿把衣架勾走,起身说:“答话。”
唐安南没有转身,仍旧是背对着他,说:“那又如何呢?”
“这步摇,不是我给你送的,市面上几乎已经买不到做工这么差的,哪里来的这个东西?”霍长泽似乎有印象,“我记得谢夫人好像曾经带过这柄步摇,怎么,是谢夫人留给你的?”
唐安南:“……嗯。”
算是吧。
“不要嗯。”霍长泽摩挲着布料,“不要模棱两可的回答我,你今天晚上去见了谁?隆正青还是顾清安?这两个人你都想杀。”
“你怎知这两个人我都想杀呢?”唐安南慢慢划过来,脖子以下都在水里,“他们两个不用我动手也活不过这个冬天,即便是活过了,那也是春天问斩,何至于我去费那个劲儿?”
那衣裳唰的抬高,霍长泽不肯给她。
“讲不了几句就变语调告诉你,二公子不吃这一套,无论你杀了谁,明早大理寺绝不会善罢甘休,要知道如今陛下也是如履薄冰,他在朝堂之上说话几乎没人信,处理的那些奏折范阁老就算再傻也能看得出来,他没那个本事,一定有人在背后帮他,可除了你他想不到还有第二个人,能让陛下这么信任处理奏折。”
唐安南拿衣服,他就抬高。唐安南忍无可忍,终于从水里起身,扯住衣裳,怒道:“那又如何呢?好好说话就说话,光着身子讲吗?”
霍长泽讳莫如深地盯着她的半裸体,眼神沉了沉,说:“怎么你在我面前讲鬼故事吗?我在这庆都里见到的鬼,可比你阴阳怪气多了。”
唐安南学着他上次的动作,甩了他一脸水珠,趁机从他手里夺过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