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花洮和官猗要一直跟着唐安南,所以这些日子。即便是唐安南不出门也要在这里呆着。
花洮瑟缩了一下,说:“今年这个雪天可真是冷啊,比去年还要冷,怕是不好过了。”
官猗喝了口酒,说:“喝口酒吧,我们要守住郡主,最近盯上郡主的人太多了,仅凭小钗和坠子两个人是保护不了郡主的。”
花洮喝了口酒,这酒烧的他心头暖和了一些。顺势抄着手躺下,看着夜空灰蒙蒙的,也没有星星,说:“郡主好像冬天就不爱出门,一出门身上也是裹得厚厚实实的。”
“瞧你这话说的,大冬天的谁喜欢出门。”官猗盖着酒囊,忽然耳朵一动,倏地翻身趴着,目光如同猎鹰一般逡巡查着这茫茫夜色。
风雪中传出细微的踏雪声,人不多,官猗当机立断翻手掷出飞刃,低声说:“东南角!”
花洮猛地腾身跃起,飞过屋顶,劈手砍向夜色。
夜空之下的乌黑袍子如浪躲过,来人形如鬼魅,隐匿在阴暗中就要跑。花洮软弱无骨,倒身吊下屋檐,岂料迎面而来,就是三根飞针,他手中的薄刃“噼里啪啦”的撞开钢针,再一看人已经跑了。
坠子出来,夜色之中,她的眼眸盯着那远去的黑影。
“这个人有些功夫,郡主没有危险。”
除了花洮和官猗外,坠子和小钗轮流守着,为的就是怕这种风险。
要害郡主的人防不胜防,不知道他们会派那里的人。
“穷寇莫追,既然他只是来探查消息,暂时也害不了郡主,我们不可离郡主太远。”坠子说:“声音小些,夜深了,郡主要休息,别把郡主吵醒了。”
花洮无声落地,他轻功了得,即便是落在这薄薄的雪上,也不会留下脚印,更不会出声。
坠子从廊下拾起飞针,捏在指尖端,想端端一顺,已经知晓不少的东西,说:“细如发,淬寒毒,来无影,杀无声。不是庆都里的玩意儿,是外家来的,轻功不错,匿息功夫也了得,八成跟锦衣卫脱不了干系,明日让二公子好好查一查,郡主那个兄长在锦衣卫里到底在干什么。”
坠子递给花洮,他小心翼翼的把飞针收进竹筒里面,反身继续爬回屋顶。
“锦衣卫里大多都撤了一些当官的,三品、四品以下的强手已经寥寥无几了。”官猗说,“此刻郡主圣驾正浓,又凭着明月公主女儿的身份,谁敢来这个时候打探我们的消息?”
“不敢说。”花洮心有余悸地抹了把胸口,“郡主最近在庆都里得罪了不少人了,二公子说不碍事的,越是招摇越是不会惹人瞩目。”
可他总觉得这句话说的是反话。
这么招摇,难道不是更容易惹人怀疑嫉妒吗?
唐安南在空间里,依旧是可以耳听四面眼光八方屋顶上这么大的动静,即便声音再小,她也能感觉到。
不过她没心思出去解决,这件事无论来的人是谁,都不能打扰她最关键的时候。
璇玑鼎说:“外面好像打起来了,那个人听起来声音挺厉害的,不过……”
“不过什么?”唐安南接上话来。
璇玑鼎一乐,说:“不过他没有恶意,好像就是来看看而已,郡主他是来看你的吗?”
我有什么好看?
唐安南一心一意用在璇玑鼎,他就算是变成个鼎,这话也这么多。
“专心点,要是被毁了我告诉你,我马上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璇玑鼎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