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总是说的容易,做起来没那么简单。
简简单单的让八大将联手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你这话说的容易做的难。”聂鸿志捏着下巴,“即便是你说的这么简单可是也太棘手了别的且不说八大家之一的蓝家就不会同意。”
萧兰佐说:“也没说只有这八大家,蓝家不行就换一个不是更好控制的,蓝家是清流人家,如今蓝绍祺才是蓝家的主人,所有的行为做法,家族的走向已经通通归他所有,这些年他游历在外,结交不少的才子贤士,蓝绍祺是决计不会与我们之间有任何联盟,你吃不动他的。”
聂鸿志不吃了,退来椅子,在屋内走动似乎有些着急,回头看向他:“可你又有什么办法?霍长泽或者唐安南怎么可能不在,你要知道只要是大型场合他们俩一定会出现,除非犯了什么大错,把他们俩关起来,否则即便是霍长泽不坐在陛下身边,唐安南也会坐在陛下身边。”
“由他们俩为陛下保家护航,其实也不会特别害怕。”聂鸿志说,“我畏惧的是霍长泽身后的离北铁骑,有她们在,你谁也碰不得。霍长泽碰不得,难道唐安南你就敢碰了?”
“如此说来,你就是怕了?”萧兰佐撑着首,隐在阴暗里的眸子看不清,“霍长泽他身后有离北铁骑,这是没有错。可是远在边陲的势力这里又起什么作用呢?不过是让人畏惧不敢动他罢了,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是你们的地方想要他自顾不暇的法子多的是。”
“我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唐安南!!”聂鸿志盯着他重新说,“你知道,你知道你妹妹有多厉害。如若不成功,她要是反咬一口,找你还是找我,你是他的兄长,她断然不会对你做什么,我就不同了,她跟我之间可没什么交情,难不成还能看在你的面子上放过我吗?”
萧兰佐无声地笑了:“你倒是想的清楚。但是,若是没有被抓住把柄,她又有什么理由来找你?”
“你这个哥哥心真狠,妹妹都要下手了吗?”
萧兰佐说:“如今是动手的最好时机,霍长泽的势,现在全依赖于陛下对他的信任。他们兄弟多年再加上救命之恩,你一时半刻没法子牵动他们也是正常,但是情谊这些东西就好比秋露挂枝,日头一晒,说散就散了。”
聂鸿志看着他,又想起雨夜里那个被弄死的人,把刚才那些东西在胃里搅动一下:“我现在可还没有忘记隆正青究竟是怎么死的?”
那可都是郡主殿下的手笔。
少数人不知道,但是知道内情的人都晓得,去过地方总会留下一些痕迹,动手的人,即便是再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住。
“你这么胸有成竹,不如说说吧。”聂鸿志做生意这么多年深知富贵险中求,如今若是怕这怕那,恐怕难有出头之日,陛下被他们两人掌控在手心里,想必也想出来透透气吧。
萧兰佐离开后,聂宏志又躺回藤椅上,只觉得心里慌又觉得没什么可慌的,让人撤了桌子。无端的觉得闷得慌,便让人把窗子打开,一阵冷风吹来,才把它给吹醒了。
瞿飞翮从隔间出来,聂鸿志感叹:“当年明月公主的风范也不过如此,他才跟在明月公主身边多少年?不过教了些零碎,都这么厉害了,要是真让明月把他教养长大,只怕是会比霍长泽更难对付。”
“这世上并非没有无欲无求之人,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拿捏人需的用对法子。”瞿飞翮倒了杯茶,“当初不是拴着他的狗链子断了吗?如今不又出来了吗?”
“你真觉得他在乎那个妹妹,南希郡主如今可是混的风生水起了,陛下信任的很。”聂鸿志看了这么久,只觉得南希郡主更难对付。
瞿飞翮说:“他明里暗里都在拖清楚他跟南希郡主之间的关系和歧义,倒是显得刻意了一些。”
瞿飞翮恨恨地说:“都是些怪物,跟那唐安南一个模样,简直找不到弱点。好不容易长出来一个弱点,屁大点儿用。”
瞿飞翮咽着茶,还是露出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说:“慢慢找吧,着什么急呢?他如今不是想了个法子嘛,照着他说的做就是了,无论成与不成都是他背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时候到了自然会露出马脚,都是人,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弱点呢?”
萧兰佐下了楼去了趟还没关门的糕点铺——八宝斋。
“还有八宝饭吗?”萧兰佐想着,之前安南说过这里的八宝饭很好吃,总想着再来吃一次,可是这些日子忙得很走势没来得及给他买回去。
里面的小二擦的手出来,笑容可掬的说:“客官有的,这八宝饭最近卖的好,做的就多了些,您来的巧还有好多呢。客官,你要几份啊?”
萧兰佐想了想,说:“还剩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