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猛地向后退去!
葡萄酒桶炸开,里面居然飞溅出来蛇!!
“有蛇!”
萧远秋惶恐地晃着腿, 把那人头踢开, 他已经顾不得仪容,此刻恨不能把自己缩进龙椅里去。
他耳边轰鸣, 看鲜血濡湿了自己的袍服, 咽喉犹如被人掐住, 半晌也吐不出一个字。
一听旁边有蛇,又是吓晕,说:“蛇……大冬天,哪里来的……”
转而就看见,锦衣卫提着刀在砍蛇,一时间吓得浑身发抖,腿肚子抖得不能动,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冬天,蛇不应该是冬眠了么!!
“陛下!”
萧兰佐单膝跪地,正色说:“陛下休怕, 刺客已经伏诛。微臣救驾来迟, 罪该万死!”
满地地蛇闹腾出来,都是葡萄酒桶里面的出来,就好像是被人控制,一下子从里面闹腾出来,跟吃了药似的,咬人!
席间刺耳尖叫声不绝于耳。
萧远秋手脚都如同麻痹了一般,他费力地捏着椅把手, 目光从尸体移到了萧兰佐的脸上。
他几乎要哽咽了, 抓住萧兰佐的衣袖, 说:“不迟……不迟!你……兰佐做得好!朕、朕差一点……蛇…蛇!??”
看着爬行过来的蛇,反手一刀过去就劈断蛇身。
“快去拿硫磺粉来!!”范兴朝被人扶着,仍旧大声咳嗽说,“硫磺……咳咳,硫磺粉来!!”
“去唤太医!”太后快步走近,不顾鲜血淋漓的尸体,也不畏惧蛇。握住了萧远秋的手,温柔地唤道, “陛下, 陛下?!”
萧远秋还在畏惧的恐慌里, 他艰难地吞咽着唾液,仓促地从太后掌心抽出自己的手,紧紧攥着萧兰佐的衣袖,求道:“你留下来,你带着锦衣卫留下来保护朕!快……蛇!!”
萧远秋已经被吓得希望这蛇只是幻觉,只是幻觉。
可是尖叫声,还有人说:“别被蛇咬到了,被蛇咬到就是死啊!”
“剧毒!”有人爬行在地上,口吐白沫,“蛇有剧毒——”然后死不瞑目。
萧远秋看得麻木。
“锦衣卫本就是陛下的守卫,”萧兰佐面色不变, “为着皇上,锦衣卫甘愿赴汤蹈火,微臣立刻护送皇上回太极殿。”
蛇多且有毒,唐安南拖着繁琐的宫装走了几步后,脱了外袍,琵琶声,她没有听错!
随后,拿起来刚才席间没喝完地酒在地上散了一圈,然后拿过锦衣卫手中的两把刀,两把刀在手中狠狠的一砍一摩擦,生出来的火花点燃了这酒。
蛇怕火,一时间也没一个人敢靠近,霍长泽飞身前来,说:“你先走。我们来处理处理这里的蛇!”
唐安南摇头,说:“不行。这是冲着我来的,我听到琵琶声了。这蛇本该冬眠,所以不曾惹人注意。但是他们却被琵琶声唤起,说明红雀就在这附近,这些蛇应该是由他们控制,并且下毒养大的蛇。让他们点起火来先自保,等硫磺粉拿来之后,再想办法把这些蛇抓起来,这些蛇有剧毒,有些人已经被咬了太医来救治,不然的话他们只能等死。”
席间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几步上前,厉声说:“先将尚食局、御酒房一干人等逮捕看押。天子近侍之内竟然隐藏着刺客,内宦安排、近卫防守都脱不了干系!还有这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是谁负责压送过来的?”
“今夜负责巡防的人是谁?”太后问道。
席间吵闹,霍长泽行礼,说:“回太后,是臣。”
“这酒是谁送过来的?”
霍长泽说:“回太后,是臣。”
太后没有发难,眼眸微动之看了眼唐安南,并没有过问,而是看向萧远秋,群臣也看向萧远秋。
这个太监能做尚食局的人,首先要家底干净、来历清晰。他什么时候入的宫,曾经在二十四衙门哪个房里做过事,过去都与哪些内宦交好,全部都要查。
不仅要查,还要把他接触过的人也查记在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