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汣便又移向白素,边磕边求:“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这事与我没干系!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全家上下十口人,我不想他们都死在这里!你不是还有你老母吗?你想想她啊,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值多少,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钱。”
白素垂泪不看他。
邓汣泪雨滂沱,他是真的怕了,磕得头破血流,说:“白素……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虽然未做成夫妻,可这些年的情谊还在!我求求你,别栽到我身上!来世我给你做儿子,做孙子!你放过我!那宅子我是想孝敬你老母,你怎么能……”
他几乎呜咽难鸣,强撑着断续说,“你怎么能拿着它……来要我一家的性命呢!你还有没有心肝!”
唐安南不合时宜的揪着霍长泽说:“听说东街的铺子里有一家果子铺,做的果子极其好吃,回去的时候给我买一点呗。”
霍长泽说:“没钱了?”
“主要是,二公子买的好吃。”唐安南耍些滑头,晨阳抽抽嘴,您二位真会挑时候。
霍长泽说:“好。”
“什么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唐安南说着话,白素痛苦地哑声说着什么,她也给邓汣磕头,嘴巴翕动,分明是对不起,“什么叫做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话相当矛盾,就你们现在这一模样,算得上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吗?何况你说那个人给了她多少钱,我猜不应该是给了钱,应该是威逼利诱吧!否则她这些钱拿来怎么用呢?如今他老母就在我手里攥着,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她这钱还能给谁,难不成给你?”
邓汣膝行上前,搀住白素的身体,额前的血水下淌,他悲恸道:“我不要你磕头!我要你把事情交代明白!我不想死……白素!别害我……别拉我下去,我没那个心思缜密,你要拉人下水你别拉我啊!!”
霍长泽见状,说:“谋划行刺,绝对不会斩首。你想死便罢了,可怜了你的母亲,老人家这般年纪,还要受酷刑折磨。”
回头一看,巳蛊虫停下来片刻,可是那老母早就被折磨透了,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
“白素,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她如今在我手里,尚且还能留一条命,要是落在锦衣卫手里……诏狱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她要是落在了锦衣卫手里,剥皮抽筋都是行的。”唐安南说,“你要死不打紧,别把生你养你的老母拖下水就行了。”
白素仰面而泣。
霍长泽说:“你主子没与你说吗?这案子我就要让它快速结不了,拖一天,受一罚。你要受,他要受,你母亲也要受,受到什么时候我痛快了,大家再话别。”
白素冲他恨声哽咽。
“你不会以为就这样看着我们案子就会了结吧,其实你不说迟早我也会查出来,究竟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唐安南拿下头上的钗子,“如今你若是告诉我,你、他还有你的老母可以少受些刑罚,早些结了案你们就没事了,幕后主使供出来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将功补过吧。”
……
选择用沉默来对付他是一个最错误的办法
霍长泽一动不动,只看着她。
唐安南将另一边的取下来,扔给晨阳,算是赏给他了,说:“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咬了我南希郡主,大伙就一起受苦,我要打得你皮开肉绽生不如死,看一看是谁先招架不住。”
说着鞭子在地上狠狠一抽打,她也是吓一跳,南希郡主说话从来不说假话,她真的会抽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