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南说:“这个孩子跟你不一样,你并没有皇家血脉却有着萧姓,这是母亲赐给你的。他是唐兮雅与旁人所生,与太子毫无关系,他姓唐。”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跟太子毫无关系。并不是所有人都不会利用这个孩子来破坏你和陛下之间的关系。”萧兰佐说,“扶持幼子,陛下即便再信任你,也该想想你这是什么动机了。”
“随他怎么想。”唐安南眼神和善,“我想怎么做那都是我的权利,更何况这么多人想要在我身上踩一脚,你都视而不见,铁了心要跟我对打,你居然还关心这个?”
“你的目的我们看不出来,你也从未与我们讲过你究竟有没有在做那件事。”萧兰佐搁了酒壶,看着她,“你不做的事情总得有人做吧。而且,你那里看出来我不关心你了?”
“哪里关心了?”
“所以你转头跟聂鸿志混,”霍长泽说,“那是什么阿物儿,好得过你妹妹?你联合他起来,踩着我们俩的肩膀往上走的滋味怎么样呢?”
“二公子打压我的时候可比现在威风,”萧兰佐说,“有能者上位,这怪不了别人。”
“我没打压你吧。”唐安南说,“我可是一直一直都在帮你,哥哥你也太狠心了吧,我不过是没有帮你达成夙愿,把你调到该掉的位置去,你就这么对我吗?别人给你一个枣你就欣然接下来。我给你一巴掌你就走了,哥哥你信他还是信我呢?”
“我哪舍得怪你,”萧兰佐隔着锅子的热气,说,“你昨夜没机会用脚踩我,心里很懊恼吧?”
“没有。”唐安南微笑。
“可是幼渔。你的目光有时候真的好狠。”萧兰佐还没答话,唐安南就接着说,“狠一点才有味道。”
不狠,哪里来的地位呢?
幼渔这个名字,是昨夜他在大殿之上宣布出去的,她姓李,即便是有萧家皇室血脉,也绝不可能觊觎青云。才刚刚平衡好这个关系。
可偏偏这凭空冒出来的一个孩子打破了这个格局。
萧兰佐忍了片刻,说:“我说了把这个孩子交出去,或者放到宫中让陛下自己养着。”
“如果我不交呢,”唐安南眼神冷漠,“你难不成还要带着一队人马,去我望春园里明抢吗?”
萧兰佐说:“安南!”难得说了这么多句话里面有一丝怒气,“这种事情不要任性,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就是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灾难。”
“你管我?”
萧兰佐微微愣住,用一种长辈对后辈无奈的语气说:“我是你哥哥我不关心你关心谁呢!你只需要做……”
唐安南打住,说:“达咩!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应该做什么。”
三人走到如今地步,只怪心中的执念作祟。
唐安南自始至终都并没有想要对他打压,他虽然没有动用自己的能力把它调到该掉的地方去,但是那都是想要先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