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兰佐合上书,放回案面,说:“那得我查完才知道。”
唐安南抬头说:“查账,有什么好玩的。”随后把手里的汤婆子放下,把衣服捏起来,“这衣服太硌人了,这么多衣服,有什么用?”
“……谁买的?”
霍长泽抬指敲了敲屏风,说:“有人买的,不是我。”
买什么?
谁买的?
唐安南说:“不是你买的吗?”
“我只负责付钱。还以为这么多衣服都是你买的。”唐安南说,“不是你吗?”
“谁买的?钱倒是给出去了。”萧兰佐对着屏风说,“不得不说,二公子你挺有钱的,这么多衣服,起码是你一个月的俸禄了。”
“二公子哪里来这么多钱。”萧兰佐一边看着她,一边从不知道从哪里哪来的点心交给她,“点心刚买的,多吃点。”
“胖了。”霍长泽说,“这么多点心,特别是这个。”霍长泽捏着点心,“她不喜欢,你买的那些点心没发现吗?之前拿着,她只吃过一些,其他的都没见她动过。”
萧兰佐说:“她吃不吃是她的事,买不买,是我的事。”
“确实。”
“……”
唐安南正色看这俩人:那我走?
“我有公务在身,”萧兰佐轻声说,“况且这青天白日,不敢偷懒。”
唐安南一口捏着一个点心,在霍长泽眼里,就是无声的诱惑。
屏风半透,两个人的身形隐约可见。霍长泽的手指沿着影子滑到了唐安南脖颈的位置,虽然没有触摸到,却仍然让萧兰佐蹿起一点被摩挲的热度。
“有人请你吃酒了。”霍长泽肯定地说。
“嗯。”唐安南回答的漫不经心,只说,“是德叔,他说这酒不醉人。”
霍长泽的指腹滑到唐安南的领口,说:“梨花白吗?这酒好吃吗?”
唐安南慢条斯理地回答:“好吃啊。”
霍长泽说:“下次带我去?”
唐安南说:“好啊,带你去。”
霍长泽忽然觉着热了,三指下滑,像是沿着唐安南的脖颈,扒开了那襟口一路向下,唐安南呼吸浓重,不退反进,隔着细雾般的江南水乡屏风,由着霍长泽的指腹虚划过她的缩骨。
“为何不带耳坠?”霍长泽忽然问道,忽然想起来送她的那么多首饰里面,她只有耳坠从来没有碰过,现在看来是她根本就没有耳洞。
“不喜欢。疼。”唐安南微微偏头,露出耳朵来,似小猫般小声问:“你喜欢看着我戴耳坠吗?”
“喜欢。”霍长泽说,“不如给你打只狐狸薄纱流苏耳坠挂。特别适合你这只小狐狸。”
“就一只吗?”
“一只。”霍长泽的眸子紧跟着他的朦胧的缩骨,“二公子没钱,一只就够了,戴在右耳,好看。”